起初,建功名还是非常坚持要走的,直到一大波小孩子浩浩荡荡地从拖拉机上下来,看起来都是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。
为首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,穿着一件洗得变了形的白T,松松垮垮的,一点都不合身。
与着装相对应的,是男孩身上那股极致的少年气。
清澈的少年气,掩盖了服装本身的质感,整个人看起来干干净净。
男孩背着双手向打桩船停靠的位置走来,嘴里叼着的一根狗尾巴草,又把他原本清澈的气质冲淡了很多,看起来多少有些散漫。
清澈和散漫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,同时出现在一个少年的身上,形成了一种非常奇特的平衡,透着一股能给人安全感的吊儿郎当。
男孩的身旁,围绕着一帮同样背着双手走路的小孩子。
许是因为带头的男孩嘴里面叼着东西,一路走来,没说一个字。
带头男孩和身旁那帮叽叽喳喳的“小跟班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小跟班”看似乱哄哄的,在争抢着位次,却又每说一句话之前,都会先看一眼叼着狗尾巴草男孩的相对位置,用眼角的余光确认,自己没有一不小心就超过带头男孩太多。
种种迹象表明,这个没开口说话的“狗尾巴草男孩”,便是这群人的“孩子王”。
随着距离慢慢拉近,村主任第一个反应过来,快步来到狗尾巴草男孩的身边,示意男孩把嘴里的狗尾巴草给吐掉。
男孩没有照做,就这么背着手,叼着狗尾巴草,被村主任给拉到了建功名和县长谈话的位置。
几个一不小心走到“孩子王”前面去了的男孩全都自觉后退,在带头男孩后面排起了直直的一条长队。
“这是有木家的老二,是我们这儿人缘最好的,哪家的孩子都愿意和他玩。”村主任带着点怒其不争的神情看了看男孩此刻的形象,向县长丁有法解释道:“这娃平时没这么吊儿郎当的……”
村主任说话时,带头的男孩也开始认真地打量起了此刻邋里邋遢的建桥桥。
打量没一会儿,就往后退了一大步。
丁县长今天过来,原本就是在交代上海总工可能需要带娃过来的相关情况,让村主任务必要做好安排,尤其是要让总工的女儿喜欢上岙溪村,并愿意多待几天。
村主任拍着胸脯说自己早早就安排好了,随时都能接待。
丁有法对村主任的这个表述没有太多的信任度,毕竟,之前上海派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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