网”,去捕捉那条滑不溜手的“误差之鱼”。
但在建模的过程中,他很快就发现,误差的来源远不止一种,模型根本无法完美拟合。
他低声自语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甘:
“只做B反转的反对称化,但热致项含I²,在单换向下仍残留……”
林允宁没有过多关注其他人的实验,在整整一刻钟的思考过后。
他举起了手。
“我想申请使用跳线夹、弹簧针或者其他的转接夹具。”
这是考试规则允许的。
在主考官钱教授好奇的注视下,林允宁拿到了工具。
但他没有急于接线采集数据,而是先戴上防静电手套,小心翼翼地松开了四探针测试夹具的压力旋钮。
然后,他用镊子和转接夹具,极其轻柔地将外部引线重排成了“对称四探”的取样方式。
他调整的,不是接触的松紧,而是四根探针在样品上构成的几何形状——一个近乎完美的、边长相等的正方形。
这相当于把外部接线改成‘范德堡式的对称四端接法’——在几何上做对称化,最大限度抑制由于接触与布局不对称引入的纵向电压串扰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重新压紧夹具。
万用表上的读数,依旧在跳动,但那疯狂的振幅,已经肉眼可见地收敛了许多。
但这还不够。
林允宁气定神闲地拿起了记录本和笔,开始了一场在外人看来,极其繁琐、甚至有些“神神叨叨”的仪式。
他的左手,稳稳地悬停在电流换向开关和磁场换向开关上。
他的右手,则握着笔,准备记录数据。
“第一组:I+, B+。”
他心中默念,按下开关,等待了整整五秒,让系统达到热平衡,这才记录下第一个数据 V₁。
“第二组:I-, B+。”
他果断切换电流方向,再次等待五秒,记录下 V₂。
“第三组:I+, B-。”
切换磁场。
“第四组:I-, B-。”
再切换电流。
他像一个最严谨的外科医生,在执行一台不允许有丝毫偏差的手术。
每一步操作,都充满了对称性的美感。
钱立群的脚步,不知何时,停在了他的身后。
当老教授看到林允宁草稿纸上那个极其干净的四象限反对称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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