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的年轻人,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,对着镜头笑得灿烂。背景似乎是一个建筑工地,远处能看到起重机的塔吊和未完工的楼体框架,近处是凌乱的建材和砖块。照片右下角有手写的白色小字:“1999.5.4,于新港工地”。
站在中间,笑得最开朗的那个,正是父亲陆建国。他比陆辰记忆里要年轻太多,脸庞瘦削,眼睛明亮,警服穿在身上还有些松垮,但身姿笔挺,像棵青松。
陆辰认出了另外几个人。左边是父亲的老战友,现在在市局法制科当调研员的李叔;右边是后来调去省厅,前几年因伤提前退休的王伯。还有两个面孔有些陌生,但应该是当年同一个中队的同事。
他的目光从父亲意气风发的脸上移开,掠过那些熟悉或陌生的笑容,下意识地看向背景。
工地围墙是红砖垒的,没有粉刷,上面用白灰刷着大大的“安全施工”和“百年大计”。在“施工”二字旁边的砖墙上,似乎有一些模糊的涂鸦。
陆辰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。
他站起身,走到书桌前,拉开抽屉,找出父亲以前用的那个放大镜——铜柄,玻璃镜片,沉甸甸的。
他坐回地板上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午后阳光,举起放大镜,对准照片背景的围墙,一点点移动。
放大镜下的影像变得清晰。褪色的照片颗粒粗糙,但依然能辨认出,那些涂鸦并非孩童随手的乱画。在“施工”二字的下方,围墙靠近拐角的地方,似乎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图案。
陆辰屏住呼吸,调整着放大镜的角度和距离。
阳光偏移了一下,照亮了那个角落。
瞬间,陆辰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。
粗糙的红砖墙上,用白色石灰或者粉笔,画着一个图案。因为年代久远和拍摄角度,图案有些模糊变形,但基本结构清晰可辨——
一只抽象的眼睛。
眼睛的瞳孔位置,是两个嵌套的圆圈,像齿轮,又像锁芯。
周围环绕着扭曲的、荆棘般的线条。
虽然画得潦草,虽然褪色模糊,虽然只是十几年前工地围墙上一个不起眼的涂鸦……
但陆辰绝不会认错。
这个图案的构图、风格、核心元素,与他从赵广顺U盘里看到的那个图腾,与他让技术科连夜分析、让老刘震惊失色的那个图腾——
一模一样。
嗡——
陆辰的耳畔响起尖锐的鸣响,仿佛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被抽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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