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安排夜间蹲守。”
“10月3日,雨。‘钉子’提供线索,城东旧货市场出现一批来路不明的工业轴承,型号与轴承厂失窃案相符。明日便衣侦查。”
“11月7日,阴。蹲守第七夜。凌晨2时15分,目标出现,两人,携带专业剪锁工具。实施抓捕时遭遇反抗,其中一人持自制火药枪,鸣枪示警无效,击伤其右腿。另一人翻墙逃脱。缴获轴承十七箱。审讯得知,系团伙作案,仍有在逃人员。案件未结。”
字里行间,是一个老刑警最普通也最真实的工作日常。没有惊心动魄的渲染,只有冷静的记录、严谨的推断和永不停歇的“未结”、“待查”、“需跟进”。
陆辰一页页翻着,仿佛能看见昏黄的台灯下,父亲伏案书写的背影。烟灰缸里堆满烟头,茶杯里的茶早已凉透,而他眉头紧锁,在字句间与罪恶进行着无声的角力。
笔记本的最后一页,写着一行字,墨迹比其他地方都要深,像是用力思考后写下的:
“直觉不对。轴承案背后应有更大组织,盗窃目标过于分散,手法专业,销赃渠道异常通畅。疑似在……筹集资金?但目的是什么?”
这句话没有日期,没有下文,戛然而止。
陆辰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想起赵广顺案,想起那些测试,想起“先生”,想起那个神秘的图腾。同样的“直觉不对”,同样的“背后应有更大组织”,同样的对“目的”的困惑。
跨越了十几年的时光,两代刑警,面对不同的迷雾,却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共鸣。
他定了定神,继续往下翻。
笔记本下面,是几本刑侦专业的旧书,书页卷了边。一个铁皮糖盒,里面装着一些零碎:褪色的老照片、几枚不再走时的功勋章、一把有些锈迹的**钥匙、一支早已干涸的英雄牌钢笔。
还有一个小相框,里面是陆辰小学时的毕业照,穿着傻气的蓝白校服,咧嘴笑着,缺了一颗门牙。照片背面是父亲刚劲的字:“小辰毕业留念。愿你永远正直、勇敢,心中有光。”
陆辰的手指抚过那些字,喉头有些发哽。
他深吸一口气,把东西一样样收好。就在他拿起最底下那本最厚的工作笔记时,一张夹在书页深处的照片,轻飘飘地滑落出来,打着旋,落在陈旧的地板上。
四
照片是彩色的,但已经严重褪色,边角卷曲,带着被时光浸染的淡黄。
陆辰捡起来。
照片上是五个穿着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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