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铁柱瞪大眼:“你一个人?不行!太险了!”
“不是一个人。”璟言笑了笑,笑容有点怪,“我是国公府的傻儿子,一个人流落荒郊,碰上官兵,得求救才对。”
赵铁柱愣了两秒,猛地明白了:“公子你要……”
“装傻。”璟言拍拍他的肩,“这个我熟。”
顾清风也明白了。他盯着璟言看了会儿,忽然说:“得有人陪着。傻子一个人在外游荡,不太合理。”
“谁?”
“我。”顾清风解下背上的弩,塞给赵铁柱,“我扮你兄长,带你‘寻亲’。”
计划就这么定下了。
半柱香后,队伍开始悄无声息地转向西侧。赵铁柱指挥着青壮,搀扶老人,抱起孩子,像一群影子,慢慢没入荒草深处。车轮用破布裹了,马嘴上了嚼子,连咳嗽都捂着嘴。
一千八百多人,竟没发出多大动静。
璟言和顾清风留在原地。顾清风从行李里翻出件稍微体面点的旧长衫——料子还行,但打了好几个补丁,像破落户读书人。他又给璟言找了身更破的,还故意撕了几道口子,抹上泥。
“头发。”顾清风说,“弄乱点。”
璟言抓了几把土,往头上一搓,头发顿时像鸟窝。他又往脸上抹了把泥,嘴角往下咧,眼神放空——那是他刚穿越过来时,照着原主记忆学的“痴傻相”。
顾清风打量着他,点点头:“像了。等会儿别说话,我来说。你就……流口水,玩泥巴,怎么傻怎么来。”
“玩泥巴有点过了吧?”
“不过。”顾清风很认真,“守卡的那些兵油子,见的人多了。你要不傻得彻底,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。”
璟言叹了口气,弯腰抓起把湿泥。
准备好了。
两人一前一后,走上官道,朝着哨卡慢慢走去。
距离还有一里时,墙头的士兵就发现了他们。有人站起来张望,有人去喊当官的。等他们走到两百步内,墙下已经聚了七八个兵,手按在刀柄上,眼神警惕。
“站住!”
一个队长模样的汉子喝道,脸上有道疤,从左眉划到嘴角,看起来凶神恶煞。
顾清风连忙停下,躬身作揖:“军爷,军爷!我们是逃难的,路过此地……”
“逃难?”疤脸队长上下打量他,“文绉绉的,读书人?”
“是……是,小人读过几年书。”
“后面那个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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