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微动作。
“梁木热胀冷缩”——暗示这房间的结构可能被监听?让她小心隔墙有耳?
“多留一盏灯”——是字面意思,还是暗示会有其他安排或信息?
“周氏自有她的去处”——周氏还活着,但被严密控制。
这条线虽然接通了,但显然也处于高度危险和监控之下。陶太监不敢多说一个字,只能用最隐晦的方式传递信息。
她必须更加小心。
第二天,陶太监果然多留了一盏油灯,放在离床较远的窗边小几上。
灯火如豆,勉强驱散一角黑暗。
沈生澜注意到,那盏灯的灯油似乎添得特别满,灯芯也捻得比往常粗一些,火苗跳动得略显微弱和不稳。
夜里,她辗转难眠。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盏额外的油灯上。跳动的火苗在墙壁上投下摇晃的光影,光影的边缘,似乎随着火苗的晃动,在某个固定的位置,形成了一圈极其暗淡的、与周围墙壁颜色略有差异的晕影。
那位置……正好在墙壁中段,与她平日和隔壁“通讯”的地方高度相仿。
难道……
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中升起。她等到后半夜,守卫换岗后最沉寂的时刻,悄无声息地滑下床,赤足走到那面墙边。
她将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,屏住呼吸。
起初,只有一片死寂。
但当她集中全部精神,几乎将听觉提升到极限时,隐约地,极其隐约地,仿佛从极深的地下,或者墙壁的另一面极远处,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、断断续续的、指甲刮擦硬物的声音。
那声音太微弱了,微弱到像是幻觉,微弱到被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轻易掩盖。
但沈生澜坚信自己听到了!是周氏!她还活着!她在用这种方式,从更遥远或更隔绝的地方,试图联系她!
可是,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不对,不像来自隔壁,更像来自……下方?或者斜后方?
难道周氏被关在了地下?或者暖阁的墙壁另有夹层、密道?
沈生澜的心脏狂跳起来。她不敢轻举妄动,只是静静地贴着墙壁,聆听着那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生命讯号。
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,再也捕捉不到。
她退回床上,裹紧被子,浑身冰冷,却又有一股热流在胸腔涌动。
周氏还活着,在某个地方坚持着。
陶太监这条线虽然危险,但确实存在。
南宫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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