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飞速组合着这些信息。这症状,听起来不完全是普通的虚劳咳血。
“他平日服用何药调理?”
“多是些温养心脉、补中益气的方子,以人参、黄芪为主。”
沈生澜若有所思。若真是心脉问题引发的急症,温补之药或许在平日有效,但在急症时,邪气壅盛,盲目温补可能如同火上浇油。
太医正用药谨慎,未必敢用险招,但韩清辞如今的情况,怕是寻常路子已难见效。
她沉吟片刻,对苏沐低声道:“你设法,将一句话,不着痕迹地透给韩府能接触到药方的人。”
“夫人请讲。”
“就问一句:心脉弱而邪客于肺,清之不去,补之益疾,可否思及通络化瘀,引火归元?”
这句话并非具体药方,而是一种诊疗思路的提示。点出病机可能在于“邪客于肺”与“心脉弱”并存,矛盾交织,故而常规清补无效。提出“通络化瘀”以祛除盘踞的邪气,“引火归元”则将上逆的虚火引回本位,固护根本。这是兵行险着,但或许能撕开一道口子。
苏沐眼神一凛,立刻明白了沈生澜的意图。
这是要借杏林斋之手,展示高人一筹的医术,引起韩清辞或其心腹的注意。“属下明白,定会办得稳妥。”
沈生澜点头,不再多言。
她此行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。留下雪莲,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。
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时,内室的门帘被轻轻掀开,一个穿着杏林斋学徒衣裳、面容清秀的少年端着茶盘走了进来。他低眉顺眼,将茶水放在沈生澜手边,动作间,袖口微微下滑,露出手腕内侧一个极淡的、仿佛三片花瓣形状的浅粉色印记。
沈生澜目光无意间扫过,瞳孔骤然一缩!
那个印记……虽然颜色极淡,形状也略有不同,但她绝不会认错!
安安的左边肩胛骨下方,有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、颜色稍深的印记!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个特殊的胎记!
心脏猛地漏跳一拍,她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,茶水险些漾出。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垂下眼睫,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失态。
那学徒放下茶水,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,自始至终未曾抬头。
室内恢复了安静,只有茶香袅袅。
沈生澜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。
安安身上的印记,竟然在杏林斋一个不起眼的学徒身上也出现了?这绝非巧合!这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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