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,沈生澜表面不动声色,内心却绷紧了一根弦。她将那幅画着花瓣印记的纸小心藏好,加倍留意安安身边的任何风吹草动,同时对杏林斋那边,也通过苏沐,以关心韩首辅病情为由,旁敲侧击地打探着那个叫仇云的小学徒的消息。
反馈回来的信息不多。
仇云确实是个沉默寡言、做事勤快的少年,除了手腕上那个淡得几乎看不清的印记,并无其他特别之处。他似乎对药材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,学认药辨药极快,但也仅此而已。
越是平静,沈生澜心中的不安就越发清晰。
而韩清辞府上传来的消息,则带来了一丝意外的波澜。
苏沐禀报,韩府的人前日悄悄来回话,说是按照那匿名提示的思路,请了一位擅用金针、不拘常法的老大夫调整了方子,加入了通络化瘀的药材,韩大人的咳血竟真的止住了,虽然人还虚弱,但已能清醒片刻,进些流食。
“韩府管家特意表示了感谢,说若有机会,定要重谢那位提点的高人。”苏沐说着,观察着沈生澜的神色。
沈生澜面上并无喜色,只淡淡道:“人没事就好。谢就不必了,我们不过是转述了几句可能有用的话而已。”
她关心的并非韩清辞的感激,而是这条线能否继续深入。
韩清辞博览群书,或许对某些古老符号、隐世家族有所涉猎。等他再好些,或许能通过杏林斋,以探讨医理的名义,进行更隐秘的交流。
然而,还没等沈生澜想好如何进一步接触韩清辞,另一件事打破了表面的平静。
这日午后,南宫容璟突然来到汀兰水榭,脸色比往日更沉几分。他甚至没先去看在院子里练字的安安,径直走到沈生澜面前,琥珀色的眸子锐利地盯着她。
“你前几日去杏林斋,除了送药,还见了什么人?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沈生澜心中一跳,面上维持着镇定:“王爷何出此言?妾身只是去送了雪莲,与苏掌柜说了几句话便回了。并未见什么特别的人。”
“是吗?”南宫容璟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条,扔在沈生澜面前的石桌上,“那这个如何解释?”
沈生澜拿起纸条展开,上面只有一行字,是陌生的笔迹:“云夫人安好,旧物可还妥帖?故人问安。”
落款处,画着一个极其简略的、仿佛信手涂鸦的花瓣形状!
沈生澜的呼吸瞬间一窒,握着纸条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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