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清辞病重的消息,很快传开,这位年轻首辅虽体弱,却是朝堂不可或缺的平衡支点,他的病情牵动着无数人的心。
摄政王府内,沈生澜听闻严嬷嬷带回的详细消息时,正在检查安安近日描的红。
小家伙手腕有力,字迹虽稚嫩,却已初具骨架。
“说是操劳过度,引动了沉疴,咳血不止,太医正用了针,开了方,但效果甚微,人还昏沉着。”严嬷嬷语气带着几分唏嘘,“韩大人年纪轻轻,真是可惜了。”
沈生澜放下手中的纸,指尖沾了点墨迹,她轻轻捻着。
韩清辞的病,太医正都束手无策,或许……她有机可乘。不是为了悬壶济世,而是为了他脑中可能存在的、关于隐秘知识的库存,以及他首辅身份能接触到的、常人无法触及的信息层面。
“嬷嬷,”她抬眸,声音平静,“前几日让你备下的雪莲,可包好了?”
“回夫人,早已备妥。”
“嗯。”沈生澜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略显阴沉的天空,“更衣,我们去一趟杏林斋。”
严嬷嬷一怔:“夫人,您要亲自去?这……”
“韩大人于国有功,杏林斋既有良药,聊表心意也是应当。”沈生澜语气淡然,听不出太多情绪,“况且,总待在府里,也闷得慌。”
严嬷嬷见她主意已定,不敢再多言,连忙伺候她换上一身素雅却不失身份的藕荷色衣裙,发髻间只簪一支简单的玉簪,面上覆了一层轻纱。
马车辘辘,驶向杏林斋。沈生澜此举看似冒失,实则经过权衡。以她如今“云夫人”的身份,代表摄政王府对病重的首辅表示关切,送去药材,合乎情理,不会过于扎眼。而她亲至,则是为了创造一种可能性——一种或许能近距离观察、甚至……搭上话的可能性。
杏林斋内,苏沐见到沈生澜亲临,心中讶异,面上却不露分毫,恭敬地将她迎入内室。
“夫人,您怎么来了?”
沈生澜示意严嬷嬷将装着雪莲的锦盒放在桌上,开门见山:“韩首辅病重,太医难解。苏沐,你可知他具体是何症状?”
苏沐沉吟道:“根据太医署流传出的消息和咱们自己的渠道,韩大人是先天心脉孱弱,加之多年殚精竭虑,此次似是感染风寒后引发急症,痰中带血,呼吸急促,伴有低热,用了清肺止血的方子却效果不显,反而精神愈发萎顿。”
心脉孱弱,感染风寒,清热止血无效,精神萎顿……沈生澜默默听着,脑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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