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都在床头的木箱里。但...但他藏在床板缝隙里的一个小布包,没了。二狗说,那里头是小三子攒了两年多的私房钱,有三两多碎银子,还有几十个铜板...”
“跑了...”陆远喃喃道,眼神却更冷。一个小杂役,卷入命案,害怕之下卷款潜逃,这逻辑看似通顺。但太过通顺,就像有人精心布置好的戏码,每一个环节都严丝合缝,反而假得刺眼。
“陆师弟。”韩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陆远转身,看见韩枫掀开柴房门帘走出来,脸色比夜色更沉。他身后跟着执法堂的严执法和两名年轻弟子。严执法穿着深灰色的执法堂制服,腰佩长剑,面容冷峻如铁,法令纹深如刀刻,一双眼睛在灯光下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。他身后的弟子一人捧着勘察箱,一人持笔记录,神色肃穆。
“初步查验完毕。”韩枫走到陆远近前,声音压低,“李二,中毒身亡。毒物混在咸菜里,剂量很大。从尸体僵硬程度和尸斑看,死亡时间大约在戌时正到戌时二刻之间。毒发很快,几乎没怎么挣扎。”
严执法走上前,目光如实质般落在陆远身上:“陆师侄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常年执法的威严,“碗筷上只有李二自己的指纹和唾液残留。盛装饭菜的竹编食盒是最普通的那种,内外仔细检查过,没有发现异常药物残留或特殊气味。但——”他顿了顿,语气加重,“我们在柴房南侧的窗台外沿,发现了半个模糊的鞋印,尺码很小,长约六寸,宽约两寸半,像是少年或体态瘦小之人所留。鞋印花纹普通,是杂役院统一发放的布鞋底纹。此外,窗台外三尺处的草丛,有明显的新鲜踩踏痕迹,草茎折断,泥土下陷,痕迹很新鲜,不超过两个时辰。”
陆远的目光转向柴房那扇唯一的小窗。窗子离地约五尺高,窗框老旧,木质泛黑,窗口狭窄,宽不过一尺,高不过一尺半,仅容孩童或极瘦削的成年人勉强钻过。窗纸早已破损,只剩下些残片在风中瑟瑟抖动。
“小三子...”陆远缓缓问道,“他多高?多重?脚多大?”
张大山努力回忆:“他...他比我矮差不多一个头...我五尺六寸,他大概...五尺左右?瘦得跟麻杆似的,刮大风都能吹跑。脚...脚很小,穿的鞋总是大,得塞很多布头...具体尺码...记不清了,但肯定不大。”
“也就是说,小三子的体型,完全可能从那个窗户钻进钻出。”陆远得出结论,语气平静得可怕,“严师叔,小三子失踪了,他藏的钱也不见了。所有表面证据都指向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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