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已非寻常利益之争。”韩枫率先开口,眉头拧成一个疙瘩,在眉心刻下深深的纹路,“李二死在我们手里,不管凶手是谁,这个干系我们短时间都难脱。刘管事那边...绝不可能放过这个天赐良机。他定会借题发挥,在宗门内散播谣言,说灵境管理混乱、惹出人命,甚至...说我们监守自盗,杀人灭口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陆远坐在木凳上,手指无意识地、有节奏地敲击着粗糙的桌面,发出“笃、笃、笃”的轻响,仿佛在计算着什么,“李二死了,王癞子跑了,小三子‘失踪’...所有直接的、活着的线索都断了。现在我们手里,只剩下一份偷石板的供词,一张按了手印的粗纸。但死无对证,刘管事完全可以说那是我们严刑逼供、屈打成招,甚至可以说李二是被我们灭口。”
“那难道就任由他们泼脏水?!”韩枫声音里压抑着怒火,拳头攥紧,“他们杀了人!还栽赃给一个可能已经遇害的小杂役!若让他们得逞,下一个不明不白死掉的,可能就是灵境的任何一个人!可能是张大山,可能是守夜的兄弟,甚至可能是你,是我!”
“当然不能。”陆远眼中寒光一闪,如冬日冰湖下的冷焰,“他们越是这样不择手段,越是说明他们已经慌了,怕了。灵境蒸蒸日上,李长老明确支持,金石门主动寻求合作...这些都像一根根刺,扎在他们眼里、心里。他们坐不住了,所以才要杀人,才要制造混乱,才要把水彻底搅浑,让我们自顾不暇,甚至身败名裂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木棚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简陋手绘的灵境地图前。地图是张大山找杂役中一个会画画的老头画的,笔法稚拙,但山川、溪流、主要景点、路径都标注得清清楚楚。陆远的手指,精准地点在地图右上角,那里用朱砂画了一个小圈,旁边写着“碧玉潭(新线核心)”。
“新线路工地被连续破坏,李二死在我们关押他的柴房,接下来...你猜,他们会怎么做?”陆远的声音在寂静的棚内回荡。
韩枫走到地图前,凝视着那个朱砂小圈,脸色更加凝重:“制造更大的、更无法掩盖的事端?比如...在灵境正式开放的线路上出事?游客中毒?或者...出现伤亡事故?最好是涉及有身份的游客,那样影响才足够大,足以一举击垮灵境声誉,甚至让宗门不得不勒令关闭。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陆远收回手指,转过身,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,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莫测,“所以,从明天起,灵境的安保必须提升到最高级别。所有食材、饮水、茶叶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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