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走后,大哥依旧站在屋里没动。
我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,说道:“今日天色沉沉的,怕是又要下雪了。”
他没接话,却走到我身后,沉默地站了片刻,忽然开口道:“手。”
我愣了一下,不解地转过身,伸出手。
他却并未碰触,只目光落在我指尖昨日被针不小心扎了一下、留下个极小红点的地方,眉头又蹙了起来:“怎么弄的?”
我这才反应过来,缩回手,藏在袖子里,笑道:“不小心扎了一下,都快看不见了。”
他看着我藏起的手,没再追问,只道:“那些活计,让绣娘做便是。”
“给安安做的,我想自己来。”我小声解释。
他看了我一眼,没再说什么,转身走了出去。
我以为他去了书房,谁知没过一会儿,他又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白玉盒子。
“伤药。”他将盒子递给我,语气简短。
我接过盒子,打开一看,里面是莹润剔透的绿色药膏,散发着清凉的草药香气。
这药一看便知不是凡品,恐怕是军中上好的金疮药。
“这……”我有些迟疑,“只是针扎了一下……”
“拿着。”他打断我,语气不容拒绝。
我只好收下:“谢谢大哥。”
他这才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,神色缓和了些。
目光扫过窗台上的腊梅,忽然问:“喜欢梅花?”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点点头:“喜欢,香气清冷,姿态也好看。”
他“嗯”了一声,没再说话,只又深深看了我一眼,便转身离开了。
到了下午,天空果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。
我正哄着睡醒的安安在屋里玩积木,却见四哥搓着手从外面进来,带进一股寒气。
“怡儿,你看大哥,真是……”他表情有些古怪,像是想笑又强忍着,指了指外面院墙边,“一个人在那儿折腾半天了。”
我好奇地走到窗边,透过糊着明纸的窗棂朝外望去。
只见纷飞的细雪中,大哥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墙角,手里拿着一把小铲,竟是在……栽树?他脚边放着一株不算高大的树苗,枝叶形态,竟像是梅树。
他动作算不上熟练,甚至有些笨拙,但极其认真,玄色的身影在雪中显得格外醒目。
雪花落在他肩头,他也浑然不觉,只专注地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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