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种实验可能并非局限于实验室,而是有过一段时间的、在真实环境中进行的测试阶段。老吴捡到的那台破烂机器,很可能就是那个阶段的“遗落物”。
更让兰芷汐在意的是简报末尾,赵志刚用个人权限附加的一条简短消息:“已启动对羽梦科技已注销或转入其他名下的早期外围研发团队、合作承包商、以及相关场地租赁记录的秘密排查。另,技术组在清理游乐园其他区域时,于摩天轮基座下方废弃管线中,发现少量与芯片残骸同批次、但未使用的‘导能介质’粉末,已送检。保持警惕,有进展随时报。”
排查早期外围团队、寻找更多“遗落物”或测试场……这是顺着设备线索反向追查的好方法。但“导能介质”的发现,说明这个“采集站”并非完全依赖老吴这个“活体锚点”,它本身就有备用的、可以主动激发或维持阵法的“燃料”。这提升了其设计的完整性和危险性评估。
兰芷汐将这些信息整理好,准备等姜墨状态再好些时同步给他。她看了看时间,已是上午十点。按照计划,姜墨应该“醒”了。
她走进静养病房。姜墨已经靠坐在床上,脸色依旧苍白,但眼神清明了许多。一名护士刚刚为他做完基础检查离开。
“感觉如何?”兰芷汐拉过椅子坐下,习惯性地先扫了一眼旁边简化版的监护仪数据。
“比昨天像个人了。”姜墨声音还有些沙哑,但连贯多了,“至少‘操作系统’能跑,‘内存’虽然还是低,但不会动不动‘蓝屏’了。这是什么地方?”
“安全屋的升级版。”兰芷汐简要介绍了疗养机构的情况,然后直奔主题,将赵志刚的简报和芯片比对结果告诉了他。
姜墨听完,沉默了片刻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被面。“早期外场测试……遗落设备……这么说,老吴的悲剧,从一开始就可能不是意外,而是某个粗糙实验的‘副作用’或‘失败案例’?羽梦科技,或者说‘神骸计划’的前身,在更早的时候,就已经开始拿活人、拿真实环境做不负责任的意识实验了?”
他的语气很平静,但兰芷汐听出了其中压抑的冷意。
“从现有证据链推断,可能性很大。”兰芷汐点头,“而且,这种‘遗落’或‘失控’,可能不止一例。赵队已经开始排查相关记录。”
“然后,这些‘失败案例’或者‘遗落点’,在后来‘神骸计划’成熟后,被重新发现、评估,有的被改造成了‘采集站’,继续榨取剩余价值,比如星光游乐园。有的可能被废弃,有的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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