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天刚蒙蒙亮,村民们便各自走出家门,默默开始了重建家园的劳作。王铁蛋扛着几根新砍的木头,往自家被江匪踹坏的门框走去,他脸上的淤青还未完全消退,走动时牵扯到伤口,忍不住龇了龇牙。隔壁的李婶正蹲在院子里修补破损的篱笆,看到王铁蛋这副模样,停下手中的活计叹了口气:“铁蛋啊,你这娃咋不听劝?伤还没好利索就来干活,真要落了病根,老了阴天疼的你直哼哼,看谁管你!”
王铁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白牙:“李婶,没事!这点伤算啥,比起江匪那时候,这都不算疼。要是不赶紧把篱笆修好,万一再出点啥事儿,我娘又该担心了。”他顿了顿,又压低声音说道:“再说了,林沧哥还在江边修船呢,我这点活计算轻的。”
李婶顺着王铁蛋的目光望向江边,只见林沧弯腰扣住船舷的破口,双臂青筋绷得像要炸开,船底被凿穿的窟窿里塞着水草,船身裹了半尺厚的泥浆,每挪一步,鞋底都陷进泥里半寸,木船像生了根似的拽着他。“林沧这孩子,真是个可靠的。这次要是没有他,咱们江家湾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。”李婶感慨道。
江边,林沧好不容易将小船拖上岸,累得直不起腰,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。张猎户的儿子张根跑了过来,递上一块粗饼:“林沧哥,歇会儿吧,吃点东西垫垫肚子。”林沧接过粗饼,掰了一半递给张根:“你也吃,你爹呢?没跟你一起来?”
“我爹在收拾他的猎具呢,”张根咬了一大口饼,含糊不清地说,“他说等天气好了,就去山里碰碰运气,看能不能打只野猪回来,给大家改善改善伙食。这几天天天吃粟米糊糊,嘴里都淡出鸟了!我爹要是打到了野猪,我先啃两大块排骨!”
林沧闻言笑了笑,摸了摸张根的头:“你爹本事大,肯定能打到猎物。不过让他注意安全,山里下雨天路滑,可别出什么意外。”他看向江面,江水依旧汹涌,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。这几日的平静,总让他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,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,只能暗自提醒自己要多加留意。
中午时分,雨终于停了,天空依旧阴沉,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。村里的几个妇人聚在井边,一边浆洗着沾染泥污的衣物,一边低声絮叨着家中的情况。“我家的存粮顶多还能撑半个月,这可怎么办啊?”说话的是赵嫂,她脸上满是愁容,“本来想着今年收成不错,能好好过个冬,结果先是江匪,又是水灾,现在家里连一粒多余的粮食都没有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”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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