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理不清,看什么都烦,看谁都累,不妨把自己当成暂时收不了尾的项目,交给他试试看,哪怕只是暂借一段时间的肩膀和陪伴。
换句话说,他提议,如果她始终找不到一个真正能让自己松下来的地方,可以考虑跟他在一起。
这个提议来得安静,没有戏剧性的起承转合,也没有任何逼迫的意味,就像他在讨论一笔风险可控、收益不明的投资……他愿意试一试,愿意承担可能的波动,只希望她知道,自己并非毫无选择。
她先是愣了愣,下意识在心里把这番话拆开,试图确认其中的认真成分。
一个合伙人级别的投资人,一个向来清醒自持的成年人,向她抛出这样一句近似于告白的话,按理说,不该只是出于一时的情绪起伏。
她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,他究竟是动了真心,还是只是习惯性地对任何复杂而有挑战性的事物产生兴趣。
“为什么?”她问。
周随安垂着眼,看着自己掌心里那只纸杯,杯壁上凝着一圈被他捂出来的水印。
过了几秒,他才抬起视线,与她对上。
“因为我从来没跟你这样的女孩子谈过恋爱。你身上藏着很多故事,大部分都不肯说。别人只看到你在会议室里稳准狠地拆项目,我却总能在那些缝隙里,看到一点别的东西。”
“那种‘别的东西’,说好听叫层次感,说不好听,就是麻烦。可也正因为这样,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一点,想知道那些故事分别从哪儿开始,又打算在什么地方收尾。”
“不是因为我眉宇类似那位顾小姐吗?”
她抬眼看向他,语气里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打趣,但不是真正的轻松。
周随安沉默了两秒,反倒先问了一句:“你很介意?”
“周先生,世上没有一个女孩会不介意的。
人会想起从前,是很正常的事。我也不是多高风亮节,指望谁谈恋爱之前先洗白记忆卡。但——”
“但你要真是因为我姓顾,又因为我看上去‘有点像’,才动了这个念头,那就别往下想了。对我来说不公平,对你来说也不公平,更对那位顾小姐不公平。”
“人可以带着过去去喜欢谁,可要是把没收拾完的旧心情盖在别人身上,当成一个替身,那就不是‘恋爱’,只是找个活人替自己缅怀一场。周先生这么聪明,大概也明白,‘替身’这种词,对任何一段关系来说,都像咒骂。”
他没有立刻辩解,也没有急着把“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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