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铺在地板上。
陆峥走了。
茶几上多了一张折得工工整整的小纸条,安静地躺在遥控器旁边。
她走过去捡起来,纸张边缘还留着一点指腹压过的痕迹,上面只短短几笔:再见,顾朝朝。
字迹是她熟悉的清隽,最后那个“朝”收笔有一丝停顿,像是写的人在那一瞬间有过一点犹豫,又很快自我整理好。
她站在客厅里,指尖轻轻碾过那行字,随之把纸条折回原样,塞进钱包最里层。
接下来几天,她的生活被各种实务迅速填满。
CéCile 得知她要回国时,没有半句抱怨,只在办公室里给了她一个不重不轻的拥抱,然后很干脆地替她把手上的工作做了拆分。
路演行程被重新排布,原本压在她身上的几场会被分给了团队里别的同事。
邮箱里多了一封来自 HR 的正式邮件,批准她两周的假期,附件里是关于假期期间薪酬和签证注意事项的说明。
所有流程都顺畅得不真实。
周随安倒是没什么意外,他们定在了同一天离开巴黎。
他飞上海,她飞北京。
航班起飞时间前后错开几个小时,却都绕不开同一座机场。
那天的戴高乐天空阴沉,航站楼里暖气开得过足,人群拖着箱子在指示牌之间穿行。
广播声一遍遍响起,报出不同城市的名字。
他们在相邻的候机厅等各自的登机时间。
周随安比她早到了一会儿,已经把托运行李办好,身边只有一个简单的登机箱。
看见她过来,他站起身,替她把箱子接过去,随即又跟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,一起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椅子上。
远处的跑道上,飞机滑行、起落,尾翼在灰白的天光下时隐时现。
休息区里的人声被压得很低,咖啡机的蒸汽声不时从吧台那头传来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起身去了一趟咖啡柜台。
再回来时,他手里多了一杯热咖啡,纸杯外壁被捂得微微发烫。
他把杯子放到她指尖可及之处,让那一点温度自然地向她靠拢。
那一刻,许多话题都可以被拿出来,例如项目、投资人,或中国之后的行程安排。
但他绕开了所有这些正经的选项,像是在聊一件不那么公事公办的事。
他轻描淡写地提起,如果她回到中国之后,还是觉得那些旧账和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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