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那夜开始,袶沅被囚禁在糖厂地下一间改装过的房间里。
说是房间,其实是个五平米见方的铁笼。
笼子摆在厂房中央,四周二十四小时有人持枪看守。
“第一周,他们用沾盐水的皮鞭抽。”袶沅的声音依然平静,但魂体边缘开始模糊。
“每天问同样的问题:还有几个卧底?警方的接头暗号是什么?下一次清扫行动在什么时候?”
她不说。
于是第二周,他们开始用电击棒。
“电流调到不会致命,但会抽搐失禁的档位。”袶沅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。
“他们让我躺在水泥地上,一次电两小时,中间只给一分钟喝水。”
第三周,韩枭换了方式。
“他让人扒光我的衣服,用高清摄像机对着我拍。”袶沅的魂体骤然凝实了一瞬,那是极致的耻辱在魂体中留下的烙印。
“他说要把录像寄到公安局去。”
她依然咬死了牙。
第四周的某个深夜,韩枭喝得半醉,踹开了铁笼的门。
袶沅说到这里时,整个后院死一般寂静。
孟归尘的指尖掐进了掌心,林砚心别过脸去,连酆烬的眸色都暗沉了几分。
“那之后三个月……”袶沅停顿了很久,“我成了他的宠物。”
她用了这个词,语气里没有恨,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。
“他不再让人打我,反而找了女人给我洗澡、换药、喂饭。但我不被允许穿衣服,只能裹一条毯子。活动范围是铁笼以及他在糖厂的卧室。”
“他开始和我说话。说他的童年,说他怎么从马仔爬到老大,说他第一次杀人的感觉。”袶沅忽然轻笑了一声,那笑声空洞得让人心头发寒。
“他想把我变成他的所有物。一个活着的、会呼吸的,永远逃不掉的玩物。”
转机出现在囚禁的第四个月。
那日,韩枭的手下押来一个新抓叛徒,是一个年轻男人。
韩枭当着袶沅的面,用砍刀剁掉了年轻男人的三根手指。
男人惨叫时,袶沅看见他怀里掉出个东西。
是个老式翻盖手机。
“那男人是警方的线人,代号槐树。”袶沅说,“手机里存着一条没有发出去的加密消息:三天后,韩枭在糖厂交易海洛因。”
消息是袶沅偷看到的。
当夜,她用藏了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