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些。“这药丸不仅能安神,更能在特定药引下催发红疹——那位贵人若真如她所料有龙阳之好,定会对“心悸“的男宠格外上心。
云舒接过锦囊的手微微一顿。指尖触到锦囊里圆润的药丸,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。自家小姐自打落水醒来后,仿佛脱胎换骨。从前那个只会对着琴谱掉眼泪的闺阁少女,如今竟能不动声色地布下眼线。她想起小姐案头那些被批注得密密麻麻的医书,想起地图上那些朱砂标记,忽然明白:禁足的牢笼,困不住凤凰展翅的野心。
药罐里的药膳渐渐沸腾,裴婉宁用银匙轻轻搅动。琥珀色的汤汁里,人参片在枸杞与红枣间浮沉。她忽然想起三日前靖安王萧弈辰送来的那盒长白山野山参,参须完整,品相极佳,绝非寻常贡品。银匙在碗中划出浅浅涟漪,她眸光微凝:那位以清正闻名的王爷,送来的究竟是参,还是试探?窗外寒雀扑棱棱飞起,惊碎了窗棂上的霜花,也惊散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锐利锋芒。
此刻的尚书府后院,与其说是禁足之地,不如说是她的中军帐。而长安城这盘棋局,才刚刚落下第一子。
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半枚暖玉,触手温润,仿佛能沁入心脾。那日在大理寺冰冷的案牍间查验陈年卷宗,萧弈辰为护她避开倾倒的书架,不慎将随身玉佩摔作两半。他竟不顾旁人目光,将那刻着他名字“辰”字的半枚塞到她掌心,只低沉而沉稳地留下一句:“他日若遇危难,可持此玉往靖安王府一晤。”
此刻,温润的玉质下,仿佛还残留着男子掌心的温度与力量,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似乎也萦绕其间,让她本就不平静的心湖,莫名地又快跳了半拍,脸颊也有些微的发烫。她甩甩头,试图驱散这些不合时宜的念头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。
“小姐,您脸怎么红了?可是又受了风寒?”云舒抱着一摞刚晒好的药材进来,药香混着阳光的味道弥漫开来。她见裴婉宁临窗而立,望着庭院出神,那平日里清冷的耳尖竟泛起可疑的红晕,不由得关切地问道。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只见院墙角落里,一株红梅正傲然绽放,殷红的花瓣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,显得愈发娇艳,枝桠上还挂着昨夜未落的残雪,晶莹剔透,宛如一幅素雅的丹青。
裴婉宁猛地回过神,像被撞破了心事般,有些慌乱地轻咳一声,将手中刚温好的药碗递过去:“没什么,许是屋里有些闷。把这个送去给父亲。就说是女儿按太医的方子熬的凝神汤,专治失眠。”她目送着云舒离去的背影,才缓缓转过身,走到书案前。案上摊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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