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喻的喜悦和成就感,如同暖流般涌遍四肢百骸,驱散了部分疲惫。
这是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大唐时代,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“初试牛刀”。手起刀落,虽无刀光剑影,却也惊心动魄,最终,她胜了。
晨曦微露,第一缕金色的阳光如同顽皮的精灵,穿透窗缝,恰好温柔地落在云舒渐渐恢复血色的小脸上。那长长的睫毛,如同两把小扇子,轻轻颤动了一下,又一下,然后,缓缓地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那双眼睛,不再是昨日的混沌与痛苦,而是带着一丝初醒的迷茫,以及……清明。
“小……小姐……”云舒的声音依旧虚弱沙哑,仿佛久未使用的风箱,但比起昨日那气若游丝的呓语,已经清晰了许多。她转动眼珠,视线聚焦,落在了守在床边,眼下带着浓重青黑,神色却充满关切的裴婉宁脸上。那一瞬间,云舒的眼眶瞬间就红了,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,“您……您守了我一夜?”
裴婉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,那笑容如同雨后初晴的阳光,驱散了她脸上的倦意,显得格外温暖动人。她伸手探了探云舒的额头,触感温润,温度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。她心中大石落地,柔声问道:“醒了就好。感觉怎么样?头还疼吗?身上还难受吗?”
云舒摇了摇头,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,砸在粗糙的锦被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“不难受了……头也不晕了……谢谢小姐……谢谢您……谢谢您救了我……”她哽咽着,声音断断续续,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眼前人的无限感激。
她挣扎着想坐起来,似乎想行礼叩谢,却被裴婉宁轻轻按住了:“刚退了烧,身子还虚着呢,快躺好,别乱动。”她的力道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云舒顺从地躺好,眼泪却流得更凶了,仿佛要将积压在心底的恐惧、委屈和感激,全都通过这泪水宣泄出来。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昨日病得多重,浑身滚烫,意识模糊,仿佛坠入了无边的火海。她也知道府里的医官对她们这种身份卑微的丫鬟根本不会上心,不过是草草开个方子,能不能好,全看天意。若不是小姐……若不是小姐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神奇医术,亲自守着她,喂她喝那苦得难以下咽的药,用湿布一遍遍擦拭……她恐怕……已经去见阎王了。
“小姐,云舒这条命是您救回来的!”云舒哽咽着,眼神却异常坚定,闪烁着晶莹的泪光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,“从今往后,云舒生是小姐的人,死是小姐的鬼,定当粉身碎骨,报答小姐的大恩大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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