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托付,想起外祖父沈策蒙冤时的惨状,剑招愈发坚定,每一下都带着守护的决心。
半个时辰后,最后一名黑衣人倒在雪堆里。秦风点了点人数,己方折损了十三位弟兄,对方却一个活口没留——重伤者都咬碎了齿间的药囊。官窈捡起那枚雁首令牌,翻过来一看,背面刻着行极小的字:“三月初九,玄武门外。”
“三月初九是皇上祭天的日子。”秦风脸色沉得能滴出水,“玄武门是北衙禁军的大营,他们选在那儿动手,是要趁乱作乱!”
官窈攥紧令牌,定北珠的刺痛慢慢消了,却在她脑子里映出幅画面:靖王手里捏着枚雁形令牌,正和个太监模样的人说话,两人身后的屏风上,绣着只展翅的孤雁。她心里一沉——靖王怕是也只是颗棋子,真正的“雁首”,说不定就藏在皇宫深宅里。
京城暗流
进京城城门时,官窈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往日里盘查得比铁桶还严的城门,今儿个的禁军眼神躲躲闪闪,见了他们这队北疆兵,干脆把头扭过去装没看见。街上行人脚步匆匆,脸都绷着,连咳嗽声都压得低低的,透着股子恐慌。
“不对劲。”秦风凑过来低声说,“这些禁军衣裳是对的,但站得乱七八糟,哪像正规军?估摸着京里的禁军,早被‘孤雁’渗得跟筛子似的了。”
官窈让秦风先带人马去城外驿站歇着,自己换了身粗布棉袄,揣着彭君逑的信物,带两个亲兵往御史大夫张嵩家去。张嵩是彭君逑的老丈人,当年外祖父沈策蒙冤,就他敢站出来说话,是朝中少有的硬骨头。
张府门房见她穿得寒酸,起初还想赶人,直到看见那枚刻着“彭”字的玉佩,立马堆起笑把人往里引。张嵩早就在书房候着,一见面就拱手:“县主一路劳顿,君逑的信我收到了。”
书房暖炉烧得旺,墨香混着炭气。张嵩递过个油纸包的密函:“我查了些日子,彭远山最近跟靖王走得极近,俩人老在靖王府关着门说话。还有,靖王偷偷调了不少旧部,全安置在玄武门外的禁苑里。”
官窈展开密函,里面记着彭远山的行踪,最后一条写着“三月初七入靖王府,未出”。离祭天就两天了,他这时候躲在靖王府,明摆着是在敲定作乱的细节。
“皇上知道这些吗?”
张嵩摇头叹气:“皇上近来身子骨差,朝政大多交给出靖王。宫里那个苏培公公,跟靖王走得近,皇上身边怕是早被安了眼线。”
“苏培?”官窈心里一动——定北珠映出的那个太监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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