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说天热,也不该往池边疯跑啊。窕儿也是,都多大的姑娘了,跟妹妹闹着玩也没个轻重。回头我定好好说她。”
这话听着是骂官窕,实则暗指她自己贪玩落水。换作前世,她早急着辩解,反倒落个“小肚鸡肠”的名声。可现在的官窈只温顺地点头:“母亲说得是,姐姐也是无心的,女儿不怪她。”
秦淑显然没料到她这么“识趣”,愣了一下才笑:“你能这么想就好,姑娘家和气最要紧。我让人把药带来了,都是上好的风寒药,你好好吃,早点好起来。”说着就朝身后丫鬟使了个眼色。
一个穿青绿色比甲的丫鬟立刻上前,打开药箱取出一包药材。官窈扫了眼,瞳孔微微一缩——这里面的防风是陈的,紫苏叶都发潮了,最要命的是混了马齿苋,性凉得很,跟风寒药对着干,吃了只会加重病情。前世她就是被这“好药”坑得高烧不退。
“多谢母亲挂心。”官窈没戳破,反倒露出感激的样子,“只是女儿打小体质就特殊,先母在世时请太医叮嘱过,用药得格外当心。不如等府里王大夫来了,让他瞧瞧这些药材合不合用,也免得辜负了母亲的心意。”
秦淑脸色几不可查地变了变。她没料到这一向怯懦的庶女,居然敢跟她摆道理,还抬出太医和死去的沈氏。可官窈话说得滴水不漏,她要是硬拦,反倒显得心虚。“你考虑得周全,就按你说的办。”秦淑压着不快,话头一转,“对了,你母亲这个月的月例,账房说周转不开,晚几日再送。你先替她垫衬着。”
来了。官窈心里冷笑。秦淑的套路永远这么老套,先给颗甜枣,再抢你饭碗。沈氏体弱,每月药钱就不少,月例一断,只能求到秦淑门上,到时候就彻底被拿捏住了。
“母亲说得是。”官窈依旧温顺,“只是母亲的药快吃完了,昨日我去看她,她说头晕得厉害。这月例要是晚了,怕是连最普通的当归都买不起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放软,带着点委屈,“父亲一向疼惜母亲,要是知道母亲连药钱都凑不齐,怕是要心疼的。”
一提永宁侯官承业,秦淑脸色终于变了。官承业对沈氏没多少夫妻情分,可极重名声——沈氏的父亲是他恩师,要是让人知道他苛待恩师之女,非动怒不可。“你这孩子,怎么说话呢。”秦淑语气硬了些,“不过晚几日,怎么就扯到你父亲头上了?我这就让人把月例送过去,再多加二十两,给你母亲补身子。”
“女儿谢母亲恩典。”官窈微微垂首,掩去眼底的锋芒。第一回合,她赢了。
秦淑又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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