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,王大夫来了。”春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官窈擦干眼角,起身迎出去。王大夫是侯府的常驻大夫,人正直,就是胆子小了点。“王大夫,麻烦您给我母亲再看看。”
王大夫给沈氏把了脉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:“夫人脉象怎么越来越弱?按说吃了这么久补药,不该是这个样子。”他转向官窈,“小姐,夫人最近是不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,或是吃了不该吃的?”
官窈把王大夫拉到一旁,压低声音说了乌头叶的事。王大夫脸色骤变:“乌头是剧毒啊!长期服用,神仙都难救!小姐,这事得立刻告诉侯爷!”
“我知道。”官窈摇头,“可现在没证据,秦淑绝不会认。况且父亲正忙着江南漕运的事,分心不得,反而打草惊蛇。”她从袖里摸出一枚银簪,“王大夫,这是母亲的遗物,不值什么钱,您收下。日后母亲用药,全拜托您多费心,有任何异常,立刻告诉我。”
王大夫看着那枚雕工精致的银簪,又看看官窈坚定的眼神,点了点头:“小姐放心,老夫定尽力。我这就重新开方,先稳住夫人的脉象,乌头的事,咱们从长计议。”
送走王大夫,官窈回房翻找沈氏的私产。前世她直到母亲没了,才在箱底发现一笔银子和首饰——那是沈氏的陪嫁和外祖父留的遗物,全被秦淑以“保管”的名义吞了。
“春桃,把床底下那樟木箱搬出来。”官窈吩咐道。
春桃赶紧把箱子拖出来。官窈打开,里面果然放着几件首饰和一个锦盒。锦盒里是一叠银票,足足五千两,还有本账本,记着沈氏的财产明细。除此之外,还有一沓绣样,上面绣着雎鸠、荷花,针法细得像春蚕吐丝,栩栩如生。
“这是母亲年轻时绣的?”官窈拿起一张绣样,上面的雎鸠和她腕间手链上的一模一样。
“是啊!夫人年轻时的绣活,在京里都是数得着的。”春桃语气里满是骄傲,“听说当年皇后娘娘都特意请夫人绣过《百鸟朝凤图》呢。”
官窈心里一动。前世秦淑以“侯府女眷要勤俭”为由,不准沈氏刺绣,还把她的绣架都烧了。现在想来,秦淑怕是早就觊觎母亲的绣艺,想据为己有。而这些绣样,或许就是她日后立足的资本。
“春桃,这些绣样收好,别让任何人看见。”官窈把绣样放进锦盒,“银票和首饰分两部分,一部分藏床板下的暗格,另一部分我带着。秦淑不会善罢甘休,咱们得做足准备。”
正说着,院外传来敲门声,一个小丫鬟的声音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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