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田倾国的声音发颤。十岁那年,父亲抱着她哭,说母亲南巡时染了时疫,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。可面具人的话像根尖刺,扎得心口一阵阵疼,“爹为啥要骗我?”
苏文渊摸出个锦盒,打开来是半块丝帕,上面绣的鸾鸟和她凤钗上的纹路严丝合缝,边角绣着极小的“瑶”字。“这是你爹案发前托我收好的,他说万一你将来问起娘,就把这个给你。你娘哪里是病逝,是护送凤钗去栖霞山时,被魏忠贤的人劫走了,对外只说暴毙。”
窗外瓦片突然“咔嗒”一声响,沈惊鸿的声音紧跟着传进来:“是东厂的人!姑娘快从侧门走!”
田倾国慌忙把《云纹秘录》和丝帕塞进怀里,定魂玉和镇龙佩在衣襟里撞得嗡嗡响。梨春拔出腰间短匕,跟着她往侧门跑——夜色里,东厂的灯笼光已经像鬼火似的飘近了。
“魏忠贤虽被擒,他义子侯国兴还在宫外掌着东厂。”沈惊鸿领着两人绕到东宫密道入口,推开沉重的石门,“殿下都知道了,特意让属下送你们去栖霞山,三日后在山脚下栖霞寺碰头。”他点燃火把,密道内壁的石刻亮了起来——竟是和司礼监密道一样的曼陀罗花纹,“这些花纹,怕是开启地宫的密钥。”
密道那头连着城外废弃驿站,三匹快马早备好了。田倾国翻身上马时,凤钗从发髻上滑下来,沈惊鸿眼疾手快接住,指尖刚碰到钗头的暖玉,又立刻躬身递还:“这是凤脉信物,姑娘可得攥紧了。”
田倾国接过钗子,不敢抬眼看他——面具人的警告像魔咒,在耳边转着圈响。
快马奔出三十里,天边已泛鱼肚白。梨春猛地勒住马缰,惊得马打响鼻:“是京营的兵!”
官道上横七竖八倒着十多个士兵,盔甲上的刀伤都是噬影教的路数。为首校尉手里攥着半封密信,血糊糊的字看得清楚:“侯国兴亲率东厂番子,往栖霞山搜捕。”
“他们是冲地宫来的。”沈惊鸿查完尸体,眉头拧成疙瘩,“魏忠贤早把消息传给侯国兴了。咱们得赶在他们前头找到入口。”他从校尉怀里摸出栖霞山地形图,摊在马背上,“这山有三处险地:黑风崖、断云涧、锁龙洞,舆图标着的入口,就在锁龙洞最里头。”
田倾国盯着图上朱砂圈住的地方,怀里的定魂玉突然烫起来,像揣了块烧红的炭。她指尖戳向地图左下角:“这儿还有条密道,能通锁龙洞侧门。”那地方的瀑布图案,和母亲丝帕上绣的分毫不差,“我娘绣这帕子,怕是早留了线索。”
三人催马加鞭,午后就到了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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