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好了很多。
正恰谢清匀裹着湿暖的水汽从水池中出来,他细细看着她面容,须臾问:“灵徽今日可听话?”
秦挽知语带笑意:“比我们在时还要乖巧几分,走前念起你,说有事要和你说。”
秦挽知便道可以帮她传话,小姑娘竟还不肯,神神秘秘的。
“是要来问我的,走前她与我说今日不能和你一起,命我保护好你,我答应了她。”
秦挽知手上动作微微一顿,一面为女儿的稚语心怀熨帖,另一面,面对着说出这些话的谢清匀,莫名几分闪躲,竟有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“我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危险之地,哪里用得着保护?她约是又想做女侠了。”
谢清匀却仍表情严肃,认真与她道:“秦府中你便不甚开心,到周家似好上许多,回到府中又有些许低落。依照灵徽的任务,我是没有完成的。”
仔细回想,再往前,自秦老太太寿宴起,她就有些不对劲。而他那时得知周榷回京,又有汤铭一事在前,并未能及时发觉。
他看到秦挽知微怔,开口的声音略停,少时继续道:“林氏母女是同母亲宴后跟随而来,如今已离去。先前不曾料想会与母亲牵扯,我已向母亲言明。”
他的声音像在忍耐什么:“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使你烦扰,但我希望你不要因此事而不高兴。”
秦挽知明确听到了胸腔里鲜活鼓动的心跳声,一次又一次在要跌落时,复在他的目光中重新变得鲜活有力。
不是错觉,她万分肯定,早就知晓。
呼吸不由放缓,又变得那么沉重。她感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低垂的眉眼,带着轻柔如水的关切和温和。
她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做,怎么能舍得直接离开呢?
她也不知道要告诉他什么,告诉他她的父母不那么在意她,还是告诉他谢府有时让她感到痛苦?
可现在并没有,在蕙风院没有,在当下也没有。
她甚至觉得眼皮开始发热,她扯出抹笑:“没有,我没有因为这件事……和我阿娘有些争论,我有一点累。”
谢清匀知道她和秦家父母之间有难言的隔阂,因她每去一次秦府就低落一次的心情,因她尽量少回的决定。
他不太清楚岳父岳母都和她说了什么,秦挽知从来没有提起过,秦家父母更不会与他说。
但大概可能是什么他又能猜测些许,他声音放得轻,却蕴含力量:“你若不想去,我们就不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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