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北方都城,夜凉如水。湖畔办公区内一处栽满菊花的小院,书房的灯常亮至后半夜。
窗边立着一道身影,指间的香烟青雾袅袅,在灯光里缓缓升腾。窗外风过,几片金黄的银杏叶打着旋,轻轻落在石板地上。宽大的书桌上,摊开着东北边境的军情报告、邻国的形势图,还有一份加急电报。
“人到了。”警卫员在门外低声通报。
“请进。”
一位风尘仆仆的将领大步走进来。他军装齐整,眉宇间却带着长途奔波的倦色,是从西北匆匆赶来的。
“辛苦了,快坐。”窗前的人转过身,与他用力握手。
两人在沙发落座。茶水上罢,房门轻掩,室内只剩他们二人。
“邻国的情况,你都了解了吧?”
将领点头:“大致清楚了。自敌军登陆后,战线北移,如今已越过原先的分界线,正向边境逼近。”
“那边接连发来求援电讯。”他从桌上取过一份文件,“北边的朋友也来了消息,说若我们出手,他们会提供空中掩护和装备支持。”
将领接过电文,目光迅速扫过,眉头渐渐锁紧:“您的想法是……”
“白天的会上,意见很不统一。”他重新点了一支烟,“有的同志认为必须出手,否则门户洞开;有的同志说,我们刚刚安定下来,千头万绪,经不起大战。我想听你说说实在话。”
将领沉默良久,起身走到地图前。他的手指从边境江流起始,一路向南,划过邻国腹地,最终停在那个著名的登陆点。
“单从军事上说,此刻并非最佳时机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“我们的主力多在南方,边防部队不足二十万。敌军有空中优势、海上优势、装备优势……”
他静静听着,没有插话。
“但是,”将领忽然转身,眼中如有火光,“如果不出手,任凭敌军压到江边,会是什么局面?东北的工业基地日夜置于炮口之下。东南岛上那人必然蠢蠢欲动。更重要的是——国际上会怎么看我们?会认为我们还是那个软弱可欺的民族!”
他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“我带兵多年,知道打仗要流血。”将领走回沙发前,却没有坐下,“同志们盼着回家种地,盼着搞建设,这都是实情。可有些仗,今天不打,明天就要付出十倍代价。”
“好一个‘十倍代价’。”他深深吸了口烟,“我和其他几位同志也算过这笔账。如果出兵,军费至少要占预算三成,建设要受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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