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。我们的战士也是爹娘生的血肉之躯啊。”
将领点头:“难处都是实实在在的。可我记得您说过一句话——‘一拳打开,百拳不来’。眼下这一拳,我们出还是不出?”
他在书房里踱起步来。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在墙面,时而拉长,时而缩短。窗外的风声紧了,呼呼作响。
“如果真要出兵,”他突然停下,“谁来挂帅?”
将领一怔,随即明白了话中深意。他挺直脊背:“原来考虑的同志身体不适。若信得过我,我愿意去。”
他凝视着这位从艰难岁月里一同走来的老战友,目光复杂:“这一去,不同以往。对手是世上最强的军队,天寒地冻,人生地疏,补给线千里迢迢……”
“再难,难过当年翻雪山过草地。”将领神色坦然,“那时候都过来了,现在有什么可怕?”
他的手掌重重落在他肩头,就这样按着,许久没有松开。两人静静立着,窗外是深秋漫长的夜,窗内是一个民族命运的十字路口。
三日后傍晚,一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来到小院。他穿着工装,脸上还沾着油污,刚从城东的机械厂下工。
“父亲。”
他抬起头,露出温和的笑意:“来了。吃过饭没有?”
“在厂里吃过了。”年轻人走近,看见桌上摊开的地图与文件,神情严肃起来,“是要决定了吗?”
他没有直接回答,反问道:“厂里工友们怎么议论?”
“大伙都很激愤,说外人欺人太甚。”年轻人说,“车间里今天还在说,要是国家需要,我们工人也能上前线。”
他点点头,示意儿子坐下:“面对这样的局面:出兵,可能把国家拖入苦战;不出兵,边境永无宁日,国际上看轻我们——你会怎么选?”
他沉思片刻:“父亲,这个问题我答不好。我没有您的见识和阅历。可我知道一点:国人不能再任人摆布了。我在国外那些年,亲眼见过别国人民如何抵抗侵略。如果因为怕牺牲就不抵抗,哪有今天的独立自主?”
他眼中掠过一丝欣慰,随即又暗了下去:“可战争是要死人的。很多战士才二十出头,有的刚成家,有的家里有老母亲……”
“父亲,”认真地看着他,“我记得您说过,要奋斗总会有牺牲。当年母亲、叔伯,还有那么多前辈,不都牺牲了吗?如果因为怕牺牲就不敢斗争,今天我们可能还跪着做人。”
书房里安静下来。他起身走到窗边。夜色已浓,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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