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烂,最后钙化成了这种比石头还硬的东西。”
“这石头是活的。它里面住满了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子,几亿只,几十亿只。它们在里面吃喝拉撒,繁衍生息。它们产生的毒气,就是这股子让人作呕的味道。而徐大人的牙龈出血,不是因为上火,正是因为这些石头表面粗糙如锉刀,硬生生把娇嫩的肉给割破了,磨烂了!”
为了证明,陈越拿出一根长柄棉签,轻轻在那发炎红肿的牙龈上一擦。
“陛下请看。”
原本雪白的棉签上,瞬间沾满了一团黄红相间的、散发着腥臭的脓血!
“唔!”徐御史感觉嘴里一痛,又听见周围人那清晰的吸气声,心里那道防线开始崩塌了。他想合上嘴,想逃离这个公开处刑的现场,但陈越用口镜死死卡着牙关,根本合不上。
陈越放下棉签,拿起了那把带着刮匙的探针,眼神一冷。
“徐大人,得罪了。光说不练假把式。为了证明我不是信口雌黄,我得给您取点‘证物’下来,给各位大人验验货。”
他左手固定住徐御史的下巴,右手手腕一抖,那锋利的刮匙刀尖精准地卡住了一块最大、最厚、位于下门牙内侧的巨大牙石边缘。
“起!”
陈越低喝一声,巧劲一发,轻轻一撬。
“咔——!”
一声清脆的崩裂声响起。
一块足有指甲盖大小、厚度惊人、呈黑褐色、一面还带着血丝的巨大牙石,完整地崩落下来,掉在早就准备好的银托盘里,“叮”的一声脆响。
“陛下,诸位大人,请看。”陈越用镊子夹起那块还冒着热气、带着口水的牙石,送到徐御史眼前,也送到周围每一个伸长了脖子的大臣眼前。
“这就是您口中所谓的‘浩然正气’的产物。这质地,这颜色,这味道……您自己闻闻?是不是比那茅坑里的石头还硬,还要臭?”
……
徐御史看着那块距离自己鼻尖只有一寸远、从自己嘴里掏出来的、散发着剧烈恶臭的黑石头,整个人都傻了。他的瞳孔放大,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、最恐怖的怪物。
那……那是他嘴里的东西?
他天天顶着这堆东西上朝?跟皇上奏对?跟同僚辩论?回家亲自己的小孙子?他还以此为荣,觉得这是“自然之道”?
那一刻,几十年来建立的尊严、体面、自信,在那块黑石头面前,碎成了渣。
“呕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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