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猛压低声音。
陈越示意他坐下,把腰牌推过去。“明晚亥时,我要进太医院取一样东西。需要你帮忙救一个人出来。”
张猛瞪着泛着冷光的腰牌,黑脸上肌肉绷紧:“陈大人,这会不会是圈套?李广那老阉狗能这么轻易给你通行腰牌?”
“他不给不行。”陈越把李广发病的情形简单说了一遍,“我用药暂时压住了他的痛楚,但只能管十二个时辰。他要想活命,就得靠我去太医院找‘解药’。这是阳谋,他不得不接。”
张猛皱眉:“你要救谁?”
“前任太医院院正,王明德。”陈越一字一句道,“他被锁在藏书阁的阁楼里,已经疯了。但我怀疑,他知道一些关于李广和许冠阳的秘密——甚至可能知道怎么对付他们。”
修安插嘴:“陈大人,太医院明晚真的会空?”
“李广亲口答应调开守卫一个时辰。”陈越用手指在桌上画了个简图,“但李成肯定会带人盯着我。所以我们要分头行动:我拿着腰牌从正门进,大摇大摆去丹房,吸引所有目光。张猛你从西侧围墙翻进去,那棵老槐树的树枝伸进院里,正好对着藏书阁侧窗。你从屋顶下去,潜入阁楼,把王院正带出来。”
他看向张猛:“铁链的问题,你那把断金斧还在吧?“张猛点点头,挥了挥手中的大斧子。
”记住,王院正现在神志不清,可能会挣扎大叫。我给你准备了这个——”他拿出两个软木塞,中间用细绳连着,“堵住他的嘴。动作要快,从进去到带人出来,不能超过一刻钟。”
修安举起手:“我呢?”
“你在太医院东侧的巷子里待着。”陈越指向图纸上一个点,“看到藏书阁二楼有火光晃动三下——那是张猛得手的信号——你就点鞭炮。往天上放,动静越大越好。放完立刻换地方,别被抓到。”
张猛挠头:“陈大人,你一个人在丹房,万一李成那厮硬闯……”
“我自有办法。”陈越从药箱底层拿出几个鸡蛋大小的陶罐,罐口用蜡封着,“这里面是硫磺、硝石和石灰粉的混合物,遇水会发热冒烟,要是加热——会炸出很多烟尘。够我制造混乱了。”他顿了顿,“但我不会跑。我会留在丹房,继续表演‘取药’的戏码。只有这样,李广才会相信我真的在为他找解药,张猛你那边也才安全。”
修安眨眨眼:“陈大人,你这都哪儿学的?”
“书上看的。”陈越含糊带过,收起所有东西,“都去准备。明晚亥时,不准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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