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药?”
“虫草三钱,附子两钱,再加人参、黄芪扶正,石膏、知母清热。”许冠阳说得流畅,“虫草补肺肾,附子回阳救逆。此乃险中求胜之法。”
陈越盯着那碗药。
虫草,附子。一个补,一个热。太后现在高烧昏迷,再灌这碗火上浇油的玩意儿下去……
“这药不能喂。”他说。
暖阁里静了一瞬。
许冠阳端着碗的手指收紧:“陈大人,你什么意思?”
“太后不是风邪入脑。”陈越转身看向朱祐樘,“陛下,臣请为太后仔细诊查。”
朱祐樘还没开口,许冠阳先笑了。笑声很冷:“陈大人,你是牙医。太后现在危在旦夕,你拿你那套看牙的本事,来治内科急症?”
“病就是病,分什么牙科内科。”陈越没看他,继续对皇帝说,“陛下,臣闻太后呼吸中有特殊腐臭,此非普通肺疾所能有。请允臣查验太后口齿。”
“荒谬!”许冠阳抬高声音,“太后凤体,岂容你……”
“让他查。”
朱祐樘开口,龙威立现,压住了所有议论。
他看向陈越:“陈爱卿,你有几分把握?”
“十分。”陈越答得干脆,“若不是牙病引起的,臣愿提头来见。”
暖阁里更静了。
连太后痛苦的**声都显得格外刺耳。许冠阳端着药碗的手僵在半空,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错愕,最后凝成一种充满敌意的审视。
他在判断,陈越是真疯了,还是真有底气。
朱祐樘盯着陈越看了三息,点头:“查。”
陈越走到床边,皇后起身让开。他先轻轻扳开太后的嘴。因为高烧和昏迷,太后牙关咬得不紧,很容易就张开了。
口腔里热气熏人。
陈越从药箱里取出个细长的银探针,又拿了面小铜镜,对着烛光调整角度。他先看右边——牙齿整齐,牙龈有些红肿,但没大问题。转到左边时,他动作停了。
左上颌,倒数第二颗磨牙。
那颗牙周围牙龈肿得发亮,颜色暗红,轻轻一碰就渗血。更关键的是,牙冠上有个很不显眼的黑点——不是龋齿的那种黑,是填充物边缘渗漏造成的着色。
陈越记得,太后之前做过金牙。就是这颗邻牙。
他用银探针轻轻叩击那颗牙。
笃、笃。
声音空洞,像敲在空心的木头上。旁边的牙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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