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推开窗户,探出半张脸,阴沉地发问。
“王爷问你要什么?”
陈越抬头看他,不躲不闪:“江南三府药材通关文牒,及福王府在江南的药材渠道名录。” 以此,换墨先生这双手,和王爷的‘面子’。”
福王眼角抽搐,气得浑身发抖。这简直是从他身上割肉!但众目睽睽之下,若是真的砍了墨炎的手,他福王的名声也就臭了——连自己人都保不住。
台下百姓则已经哗然。
“江南渠道?那可是福王府的命根子!”
“陈牙匠胃口不小啊……”
福王的腮帮子鼓了又鼓,像是在咬牙。他在窗户里盯着陈越看了很久,久到台下议论声都小了。
最终,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
“好。”
管事很快取来东西。一份是盖着府衙大印的通关文牒,一份是厚厚的账册副本。福王点了点头,管事直接从窗口扔下去,纸页在半空中散开,飘飘摇摇落在擂台上。
陈越捡起来,拍了拍灰。
他走到墨炎跟前,把账册递过去。
“墨先生,你的手保住了。”他说,“但今后,你得替我打理江南药材生意——做个‘顾问’。工钱照发,吃住全包,只一条:别再碰毒。”
墨炎盯着那账册,没接。
他抬起头,眼睛里血丝密布,声音嘶哑得不成调:“你……你羞辱我?”
“我救你。”陈越把账册塞进他怀里,“福王能捞你一次,捞不了第二次。跟着我,至少能活得像个人。”
墨炎抱着账册,肩膀开始抖。他低下头,把脸埋进账册里,发出压抑的呜咽声。那声音像受伤的野兽,听着让人心头发堵。
陈越转身下台。
百姓自动分开一条道,目光追着他,敬畏的,好奇的,羡慕的。有人想挤上来搭话,被修安和小禄子挡住了。
……
当晚工坊摆了三桌,鸡鸭鱼肉全上,酒管够。
刘铁锤喝得脸红脖子粗,举着碗嚷嚷:“大人!从今往后您就是‘大明药神’!看谁还敢说咱们是野路子!”
张鬼手也喝高了,抱着显微镜不撒手:“这宝贝……这宝贝得供起来!祖宗传家宝都没它金贵!”
陈越笑着陪了几杯,趁人不注意溜到后院。
夜风凉飕飕的,吹散了酒气。他靠在墙边,仰头看天。星星很密,银河像一道浅白的纱,横在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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