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明砂”这味药引。陈越的方子列了九味,最后一味写着“夜明砂三分,为引”,旁边还标注:“原方应为‘夜明丹’,治目翳内障,出自《千金翼方》卷六。”
会长接过方子,又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古籍,翻到某一页。
他对着看了很久。
台下百姓屏住呼吸,伸长了脖子。
会长合上书,长叹一声。
“陈大人完胜。”他朗声宣读,“夜明丹九味,缺一味则功效尽失。墨先生虽辨出八味,可缺了这味药引,方子便是死的。”
台下先是一静,随后爆发出惊呼。
“赢了?陈牙匠赢了?”
“那铜管子是什么宝贝?连夜明砂都看得见?”
“神物!真是神物!”
墨炎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他盯着自己那张方子,脸上血色褪尽,嘴唇哆嗦着,想说什么,最终一个字也没吐出来。
……
午时初,日上三竿。
擂台四周挤得水泄不通,后头的人踮着脚,前头的人汗流浃背。可没人舍得走——胜负就看这最后一局了。
宦官捧出个白玉小瓶。
瓶子不大,巴掌高,通体莹白,瓶口用蜜蜡封着。他神色凝重,像捧着一团火。
“此瓶中之物,乃西域进贡的‘无相毒’。”他顿了顿,“无色,无味,入水即化。第三局,辨毒配解。一炷香内,辨出毒性成分,并当场配出解药——用那只笼中犬验证。”
角落的铁笼里,关着一只用来试药的杂毛土狗,正不安地狂吠。
墨炎先试。
他用银针探毒,针没变色。用蒜汁滴入,蒜汁不起沫。甚至从怀里掏出只小白鼠,那小白鼠闻了闻——依旧活蹦乱跳,半点事没有。
香烧过半,他被逼到了绝路。
墨炎额头冒出冷汗。他盯着那瓶毒药,眼神里透出挣扎,最后咬牙道:“老夫尝毒!”
他倒出一滴在舌尖。
三息后,他脸色骤变。
那变化快得吓人——先是一白,再是一青,最后转为乌黑。他哇地吐出一口黑血,踉跄后退,手扣着喉咙,趴在台上干呕。
“是……是混合毒……砒霜为底……但掺了别的……掩了气味……”
他瘫坐在地,浑身发抖,已无力配解药。
宦官看向陈越。
轮到陈越了。
他没有尝,而是不慌不忙地取出一片棉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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