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!死绝了吗!要是再不来,本王就把他们太医院给点了!”赵王爷咆哮着,声音都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回声。
陈越刚跨过门槛,一只上好的定窑白瓷杯就擦着他的耳边飞了过去,“啪”地一声在门框上炸得粉碎。碎片崩到脸上,火辣辣的疼。
“陈越!”
赵王爷一眼瞅见他,那火气就像是浇了油的干柴,蹭地一下窜上天灵盖。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,一把揪住陈越的衣领,力气大得差点把陈越这个一米八的小伙子直接提溜离地。
“好你个庸医!骗子!本王之前还当你是个有真本事的,赏了你玉佩,还跟人夸你!这才过去不到半个月,啊?本王这牙床不仅没好,今儿个反倒像是被人泼了滚油一样疼!”
他那张本来颇具威严的国字脸,此刻因为半边肿胀而变得滑稽又可怖,右脸颊肿得透亮,连右眼都挤成了一条缝,红血丝遍布,活像个充了气的紫茄子,“昨儿个我就觉着隐隐不对,今早用盐水一漱,直接就要了命了!你是不是给本王用了什么虎狼之药?还是你根本就是个欺世盗名的混账!”
陈越被勒得脖子生疼,呼吸困难,但他双手死死抓住赵王的手腕,努力保持着重心的平衡,眼神没有一丝躲闪。他知道,这时候要是露怯、或者直接跪地求饶,那才是真的完了。对于这种暴怒型“患者”,必须得比他更硬、更冷静,才能镇住场子。
“王爷!”陈越提着一口气,大声喊道,“若是下官想要害您,何必等到今日!下官那日在太后和皇上面前也是这般治法!若是有毒,下官早就被凌迟处死一百回了!您这脸,哪怕是要砍下官的头,也得先让我看一眼!若是看完了治不好,您拿我的脑袋当夜壶踢,我陈越绝不喊冤!”
这番话连消带打,既搬出了皇上太后压阵,又立下了生死状。赵王爷虽然疼得失去理智,但这股子“不怕死”的硬气还是让他手上的劲儿松了那么两分。
“王爷息怒……千万保重金体啊……”
就在这节骨眼上,一个阴柔且带着几分假意关切的声音从侧门传来。
陈越眼角余光一扫,心底一声冷笑:正主来了。
许冠阳一身崭新的从五品院判官服,手里提着个金丝楠木的药箱,正站在那儿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气,那一脸的“悲天悯人”看起来比庙里的菩萨还慈悲。
“王爷,陈大人毕竟年轻气盛,从江湖野路子出身,下药激进些、想走捷径博名声也是有的。”许冠阳走上前来,看似是在劝架,每一句话却都在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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