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下次碰头时抛了出来。
“各位叔伯,咱们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凌霜把徐瀚飞信里的问题,换成了自己的话,“咱们几家凑到一块,到底图啥?就为了买袋子便宜几分钱?还是说,咱们心里头,其实都想着,能不能把咱这山里的干货,弄出点名堂,卖得更好,价钱更硬气,让咱村里老少爷们,腰包更鼓点?”
屋里安静下来,只有烟袋锅子滋滋的声响。
老张磕磕烟灰,闷声道:“那谁不想?可这名堂,咋弄?就靠咱们几家,凑一起,就能弄出名堂?”
“靠一家,难。”凌霜看着他们,“可要是咱们几家,真能拧成一股绳呢?咱们有菇,有笋,有手艺。可咱们缺啥?缺稳定的好销路,缺叫得响的牌子,缺能深加工、把东西变值钱的法子!这些,靠一家一户,搞不成。可要是咱们能合成一个‘拳头’……”
她顿了顿,声音提高了些,带着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灼热:“咱们能不能……不止是凑一起买袋子、定标准?咱们能不能……索性再往前一步,成立一个正经的……公司?”
“公司?”李会计眼镜后的眼睛瞪大了。
“对,公司!”凌霜心跳得很快,但话已出口,收不回来了,“就像县里的工厂,城里的商店,有个正式的名头,有章程,有规矩,大家一起出本钱,按出钱的多少、出力的大小来占股,赚了钱按股分,出了事一起担。用公司的名头去跑销路、去谈生意、去贷款、甚至以后搞加工厂,是不是比咱们现在这名不正言不顺的‘联营’硬气得多?”
这个念头,在她心里盘桓已久,是那次检查风波后,是徐瀚飞一次次信中提及“长远”、“正规”时,悄悄种下的。今天,终于说了出来。
震惊,沉默,然后是炸锅般的议论。
“公司?那不是公家单位才搞的?”姜老栓先懵了。
“出本钱?占股?这……这不是要把咱们几家绑死在一块儿了?”老张脸色变了。
“凌霜同志,这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大了?”王书记皱紧眉头,“公司是随便能成立的?资金、人员、管理、风险,哪一样是简单的?咱们农民,搞搞合作社,互通有无就行了,搞公司……玩不转吧?”
李会计倒是没急着反对,他扶了扶眼镜,问得仔细:“凌霜,你说的公司,具体怎么个搞法?咱们五家,各出什么?出多少钱?占多少股?谁说了算?赚了怎么分?赔了怎么算?‘凌霜农品’这牌子,算谁的?这些,你可想过?”
一连串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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