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中托着一方油纸包,打开后,露出半片干枯的药叶——灯娘昨夜喷血所激的“引脉符”残渣,边缘已泛出金纹,竟仍在微微震颤。
“王爷已得名录。”墨二十五低声道,“午时行刑令下,无人敢违。”
云知夏点头,神色不动,心中却已勾勒出整盘棋的走势。
萧临渊交令,非为救她,而是逼局。
他要她死在光天化日之下,让肃亲王不得不现身——因为只有死人献祭,才能完成“言药金身”的最终炼成。
而他们都不知道,她根本不怕死。
她怕的是《新医典》焚尽,是万民在瘟疫中哀嚎,是医道沦为权术的祭品。
所以,她必须活着——以死为饵,换一线生机。
她忽而轻笑,声音极轻,却像一把刀划过寂静:“肃亲王……现在,该是你睡不着的时候了。”
仿佛回应她的低语,千里之外,荒山药窟深处。
小药猛然从药堆中抬头,双目圆睁,额上冷汗涔涔。
“师父……”她喃喃出口,声音颤抖,“她在笑。”
不是幻觉。
她与云知夏以“药心根”缔结心火契约,那是用九种活体药引与血脉共鸣种下的感应。
此刻,药心根剧烈搏动,宛如心跳,根须在土中自行扭动,发出细微的噼啪声。
她扑跪而下,将耳朵死死贴在冰冷的地脉之上。
起初无声,继而——
嗡……
一声极低的鸣响,自地底传来,像是千万盏药灯同时轻颤,又似无数医者在暗夜中默诵《医心谣》。
那频率精准无比,正是“药鸣哨”的共振波纹,借由地下药网,穿山越岭,直抵此地。
小药浑身发抖,眼中泪光闪动。
“师父没死……她在布阵……她在……召回我们所有人。”
与此同时,皇城暗影。
萧临渊立于宫墙飞檐之下,黑袍猎猎,面具遮面。
他将《药语者名录》交予墨二十五,声音冷如寒铁:“明日午时,天牢行刑。”
话落刹那,他指尖忽地一颤。
毒脉跳动,如蛇苏醒。
那是他自幼被种下的“言药蛊”在呼应——而此刻,那蛊毒的频率,竟与地底某处的心火隐隐同步。
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,正借他的血脉,调试整个药阵的音律。
他眸色骤深。
她……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