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然变色,“药气反噬,地怨聚形!”
话音未落,梁上药皮骤然自燃,黑烟腾起,竟凝成四个大字——药不殉道!
术士当场跪倒,磕头如捣蒜:“药神显罚!药神显罚啊!”
肃亲王脸色铁青,手中金钵“啪”地落地,碎成两半。
天牢深处,云知夏突觉心口一震。
三股心火共鸣接连传来——东南方医者脱险,宫中密令已传,南郊反魇成局。
她的唇角终于浮起一丝极淡的弧度,像冰湖裂开一道微光。
没有欢呼,没有激动,只有确认之后的冷静审视。
她缓缓闭眼,体内残存的心火顺着经络流转一周,确认无恙。
然后,她抬起手,从发间抽出一根乌黑长发,缠于那根磨尖的断针之上,又以唾液润湿针尖,轻轻置于唇边。
指尖微调,气息轻吐——
无声。
但若有心火同修者在此,必能感知到那缕几乎不可闻的高频震颤,如药草摩擦、如脉搏跳动,是她与小药之间唯一的联络暗号。
药鸣哨,已备。
三更过,五鼓未至,天牢深处寒气如针,刺不透云知夏闭目凝神的静谧。
她指尖仍抵在唇边,那根乌黑发丝缠绕的断针静静卧于唇缝之间,仿佛一缕死寂的夜风。
可就在那一瞬——心火再震,比前三次更为清晰、更为深沉,像是地脉深处传来的一声叹息,又似万千药魂齐声低语。
成了。
东南医者脱身,宫中密令易位,南郊反魇成局。
三线并进,无一落空。
她的“影医”不再只是散兵游勇,而是以《医心谣》为引、以药性为血、以心火为脉的无形之网,悄然织入这座王朝的肌理之中。
她缓缓睁开眼,眸底无波,却有烈焰暗藏。
没有胜者的狂喜,只有棋手落子后的冷静推演。
她知道,肃亲王不会坐视血脉名录失窃、药墟遗址遭咒、金钵碎裂于坛前。
他必将雷霆反扑——而她,正等这一刻。
指腹轻轻拂过断针尖端,她将这枚用狱中破布磨出的凶器收回发间,动作轻缓,如同整理一株待采的药草。
她不是逃命的囚徒,她是布阵的医主,是点燃燎原之火的执灯人。
就在此时,头顶铁栅微响。
一道玄影掠过墙角,无声落地,正是墨二十五。
他单膝点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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