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澜指着《陈情录》中一处关于笔迹模仿高手的记载,“父亲提到的那位‘妙手书生’李三,后来可知其下落?”
赵永凑近看了看,摇头叹道:“老爷查出此人后,本想暗中控制,却不料王家下手更快。等我们的人找到他时,已是一具溺毙的尸首……应是王家杀人灭口。”
沈青澜默然。王家的狠辣与周密,可见一斑。
就在这时,井口传来细微的响动。赵永瞬间紧张起来,下意识地就想躲到沈青澜身后。沈青澜却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,目光沉静地望向入口。
机关开启,一道身影沿着石阶缓步而下。月白锦袍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来人面容俊雅,气质温润,不是靖王萧景玄又是谁?
他的出现,让这间充满压抑与紧张的密室,仿佛瞬间注入了一股清冽泉流。
赵永见到萧景玄,慌忙就要跪拜:“小……小人参见靖王殿下!”
萧景玄虚扶一下,温和道:“赵先生不必多礼,非常时期,这些虚礼免了。”他的目光随即落在沈青澜身上,以及她面前桌上摊开的证物上。
沈青澜站起身,敛衽一礼:“殿下。”她没有多言,但眼神中传递出的信息复杂而沉重——有取得证物的如释重负,有面对血仇证据的悲愤,也有对他亲自前来的些许讶异。
萧景玄走到桌边,目光扫过那些绢帛和书信,最后停留在沈文渊那封绝笔家书上,停留了片刻。他抬起头,看向沈青澜,声音放缓了些许:“一切可还顺利?”
“托殿下洪福,证物已顺利取得。”沈青澜将木盒轻轻推向萧景玄,“此乃先父留下的全部证物,详细记录了当年科举案真相,请殿下过目。”
萧景玄并未立刻去碰那些证物,而是看着沈青澜,道:“你可曾细看?”
“已粗略看过。”沈青澜迎上他的目光,“证据确凿,条理清晰。足以证明家父与沈家清白。”
萧景玄点了点头,这才伸手拿起那份《陈情录》,就着灯光快速浏览起来。他看得极快,眼神专注,时而微微蹙眉,时而面露沉思。密室内只剩下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和油灯偶尔爆开的灯花声。
赵永屏息凝神,不敢打扰。沈青澜则静静站立,观察着萧景玄的反应。她知道,这些证物能否发挥作用,关键在于眼前这位深藏不露的王爷。
良久,萧景玄放下《陈情录》,又拿起那几封旁证书信看了看,最后,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封绝笔家书上。
“沈公……用心良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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