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系忠仆无疑。”
萧景玄微微颔首,沉吟片刻,道:“做得很好。传令下去,加强‘鹰巢’外围警戒,没有本王手令,任何人不得靠近。另外,让我们在齐王府那边的‘耳朵’动起来,查清楚他们今日行动的具体缘由和后续计划。”
“是!”洛风领命,却并未立刻离去,犹豫了一下,补充道,“殿下,沈小姐……似乎对证物极为看重,情绪亦有些起伏。”
萧景玄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家仇血恨,多年沉冤得见曙光,人之常情。你下去吧,安排好警戒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洛风不再多言,身影一闪,消失在夜色中。
书房内恢复了寂静。萧景玄站起身,走到窗边,负手而立。月光洒在他清俊的侧脸上,投下一片明暗交织的阴影。
沈文渊的证物,比他预想的更具威力。这不仅是扳倒太子一党(王家依附于太子)的利器,更是一把能搅动整个朝局,甚至直指龙椅上那位的双刃剑。当年科举案,父皇难道就真的一无所察?还是……顺势而为,借此打压日渐势大的清流领袖沈文渊?
想到这里,萧景玄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。皇权之下,何来绝对的清白?有的只是利益与权衡。
而现在,这把剑的剑柄,似乎握在了那个叫沈青澜的女子手中。他想起洛风的话——“临危不乱,处置果断”。看来,他当初在宫中那个看似随意的投资,正在获得超乎预期的回报。
一个身负血海深仇、拥有过人智慧与坚韧心性的女子,一个手握足以颠覆朝局关键证物的女子……萧景玄发现,自己对这位“盟友”,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。
“备车。”他忽然出声,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吩咐道。
阴影中,一个低沉的声音应道:“是,殿下。去往何处?”
“西城,‘鹰巢’。”萧景玄的声音不容置疑。
井下密室
油灯的光芒将两人的影子拉长,投在斑驳的砖墙上。
沈青澜已将木盒再次打开,与赵永一起,就着灯光,更加仔细地研读那份《陈情录》和几封旁证书信。越是细看,沈青澜的心越是沉静,也越是冰冷。
父亲的字里行间,逻辑缜密,证据链清晰,甚至连对方可能用来反驳的漏洞都预先做了批注和补充说明。这绝非临时起意的申辩,而是一份经过深思熟虑、准备充分的战斗檄文。可以想见,父亲在案发前,承受着何等巨大的压力,又做了怎样周密的准备。
“赵先生,”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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