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厅堂正中挂着一幅字,宣纸已经发黄,上面写着四个苍劲的隶书:“悬壶济世”。
整个空间有种时光停滞的感觉。墙上的老式挂钟,指针指向晚上八点二十,但钟摆没有动,像是坏了,又像是故意停在那里。
“我叫周砚,是师父的徒弟。”年轻人自我介绍,领着他们穿过前厅,走向后堂的木楼梯,“师父姓秦,秦聿之。他等你们有一会儿了。”
“等我们?”璟言锋问。
周砚笑了笑,没回答。楼梯很窄,踩上去发出“吱呀”的轻响。二楼比一楼更安静,走廊尽头有一扇门,门缝里透出暖光。
周砚在门前停下,轻轻敲了敲:“师父,他们来了。”
“进来。”门内传来一个苍老但清朗的声音。
推开门,是一间书房。四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架,塞满了线装书和现代医学典籍。窗前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,桌后坐着一位老人。
老人看起来七十多岁,头发全白,在脑后挽了个小小的发髻,用一根木簪固定。他穿着深蓝色的棉麻长衫,正戴着老花镜在看一本厚厚的册子。听到动静,他抬起头,摘了眼镜。
林筱的第一感觉是:这老人的眼睛太亮了。不是陆怀山那种锐利的亮,而是一种澄澈的、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明亮。他的脸上皱纹很深,但气色很好,皮肤有健康的光泽。
“坐。”秦聿之指了指书桌前的三把椅子,“周砚,泡茶。”
周砚应声退出去。三人在椅子上坐下。书房里很安静,能听到楼下隐约传来的、煎药的咕嘟声。
秦聿之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,最后落在璟言锋身上:“陆怀山在电话里说了你的情况。衣服解开,我看看。”
没有寒暄,没有客套,直入主题。璟言锋顿了顿,解开上衣扣子,露出右肩。
书房里的光线很柔和,但足够清晰。那团被锚定的漆黑像一块诡异的胎记,边缘不再蠕动,却显得更加深沉。周围的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透明感,能看到底下青紫色的血管脉络。
秦聿之站起身,走到璟言锋身边。他没有立刻触碰,而是从桌上拿起一个放大镜,凑近仔细观察。看了足足一分钟,他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木盒,打开,里面是一排细长的银针。
“会有点感觉。”他说着,取出一根最细的银针,在酒精灯上燎了一下,然后极其缓慢地、小心翼翼地刺向漆黑区域的边缘。
针尖触及皮肤的瞬间——
“嗡……”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