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的风微微清凉,吹得几个年轻的小娘垂长的衣摆乱飞,左侧是灯火阑珊的州桥夜市,数千盏油灯映亮了乌蒙的天穹,右侧是长长的汴水河岸,由远及近,能看到三两个光点,越靠近光点越大,朝着汴河缓慢游动。
她们身边不断经过行人、小商贩。
河风吹得人耳清目明,正好有一个膀大腰粗的婆婆提着竹挎篮经过,嘴里还吆喝着,“胶牙糖,胶牙糖,粘牙的胶牙糖~甜喏~两文钱一块!饧饼,饧饼,香脆可口的饧饼~吃耐放的饧饼~吃一口赛过做神仙喽~”
这话实在夸张,做官赛过做神仙也就罢了,吃口糖怎么能赛过做神仙。
不过,汴京的商贩为了引客注目,素来如此夸大。
但余六娘却忍不住多瞧了两眼,那卖胶牙糖的婆婆走街串巷地叫卖,眼睛多精啊,立刻停下来,笑容满面地问道:“小娘子,可要买个饧饼?香甜着呢!”
余六娘望了后的卢、魏二人一眼,接着回过头,小声问道:“饧饼怎么卖?”
“五文钱一个,今儿买的人可多了,就剩这么些了,小娘子可要买?”
余六娘的手指不自觉捏了捏腰上轻飘飘的荷包,她低下头,“不、不必了。”
婆婆有心挽留,主动让价,“这样吧,那两位是你的密友吧,你若是买三个饧饼,我再送你一块胶牙糖如何?”
余六娘再一次回绝了,她的脸上发烫,手指无意识勾起,底气不足地说道:“只、只要三块胶牙糖。”
婆婆许是看出了什么,没再劝,把竹挎篮上盖的布掀开,一侧是敲好的胶牙糖,一侧是垒得整齐,还温热的饧饼。
“这边这些都是两文钱一块的,小娘子可以挑挑。本来还有饧粥的,可惜都卖完了,下回若遇见了,小娘子可一定要买一碗尝尝,我家的饧粥出了名的好吃,这州桥夜市里谁不知晓我李婆婆饧粥。”
余六娘不太信,但她没有卢闰闰那么能说,也没有魏泱泱胆子大,故而只是抬头腼腆地笑笑,并不说话。
很快,她就选了三块看着大一些的胶牙糖,实际上胶牙糖敲好了都差不多重,只是形状不同,这才看着有大小之分。她从瘦小的荷包里掏出六文钱,里头空荡荡的只剩下一枚铜钱,在夜风里荷包更是显轻得可怜,好似一阵风吹过来都能打转。
付完钱,余六娘回过身笑吟吟地把胶牙糖捧在手心,请她们尝尝。
卢闰闰没有客气,有时候接受别人的好意,反而更能使对方开心,魏泱泱看卢闰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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