液压阀组,收费八千……如果能每个月接上十件八件,就是五六万的收入。
“但这些都是‘可能’。”财务科长还是谨慎,“客户在哪里?订单在哪里?怎么让人相信咱们能做得出来?”
“订单,我来跑。”谢继远说,“北京、上海、武汉、沈阳,我一家一家去拜访。但在这之前——”
他看向王有才,看向老李,看向在座的每一位老师傅:“咱们得先把自己的‘底牌’准备好。王师傅,您那手修主轴的绝活,能不能像刮研那样,数字化?做成标准工艺包?”
王有才想了想,慢慢点头:“能。但需要时间,需要测试。”
“老李,您车超长丝杠的‘手感’,能录下来吗?”
“能是能……”老李犹豫,“但那套手法,我教了三个徒弟,只有一个学出来。太挑人了。”
“所以要数字化。”谢继远的声音坚定,“把挑人的‘手感’,变成不挑人的‘参数’。让中等水平的工人,照着参数调,也能干出高水平的活。”
他看向所有人:“这六十万的窟窿,靠省,省不出来;靠卖普通民品,也卖不出来。唯一的出路,是把咱们这些老师傅压箱底的本事——那些别人没有、也学不会的本事——变成产品,变成服务,变成别人愿意付高价买的‘技术解决方案’。”
“这叫‘技术变现’。”一直没说话的技术科长老周补充,“咱们以前只卖零件,以后要卖‘零件+工艺+质量保证’的整套方案。就像……就像医院,不光卖药,还卖医生的诊断和治疗。”
这个比喻让会议室里的气氛活络了一些。有人点头,有人沉思。
“但时间呢?”陈德海提出最现实的问题,“离年底只剩两个月。两个月,要开发新工艺,要联系新客户,要拿到订单……来得及吗?”
“来不及也得来。”谢继远重新坐下,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——那是望城从北京寄来的《工业经验数字化项目进展报告》,“望城他们在北京,已经把咱们刮研手法的数字化模板做出来了。现在正在开发通用工具:经验采集标准、特征提取算法、工艺参数优化模型。有了这些工具,咱们采集新工艺数据的速度,能快十倍。”
他翻到报告最后一页,那里有望城手写的一行字:“父亲:工具已就绪,只待数据。建议集中力量,先攻一两个最具市场潜力的‘绝活’。”
“所以,”谢继远合上报告,“我们投票。每人提一个自己车间、自己工种里,最拿手、最有市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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