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靠的参数调整模型。”
“另外,”他看向三位访客,“如果各位的单位愿意,我们可以建立‘数据共享联盟’。各家贡献自己的经验数据,我们负责算法开发和系统维护,成果共享。”
会议室里沉默了几秒。周工先开口:“我们南京所可以贡献精密测量方面的经验数据。”刘科长接着说:“我们武重有各种进口设备的维修经验。”沈阳的年轻助理犹豫了一下:“我回去请示领导,但应该没问题……”
一个雏形的协作网络,在这个小小的会议室里诞生了。没有文件,没有合同,只有技术人员之间最朴素的共识:好技术,应该流动起来,应该让更多人受益。
会后,望城一个人留在会议室。窗外的梧桐树叶开始泛黄,北京的秋天来得早。他想起武陵山,这个时候,山上的枫叶应该开始红了。
电话响了。是父亲从“701”打来的长途,信号不太好,夹杂着电流声。
“……情况就是这样。王师傅答应做顾问了,但心里还是有点疙瘩。”谢继远的声音断断续续,“他今天问我:要是以后机器都能干得比人好,还要我们这些老家伙干什么?”
望城握着话筒,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:“爸,您怎么回答的?”
“我说:机器能干活,但机器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干。只有人,才知道哪些地方该硬,哪些地方该软,哪些误差可以容忍,哪些必须死磕——这些判断,是数据里没有的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,传来谢继远的声音:“望城,你们在北京搞的那些,很好。但别忘了,技术的根在人心里。数据再准,算法再精,也得有人看着,有人调着,有人心里装着那份‘差不多不行,必须精确’的劲儿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望城低声说,“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取代人,是把人的那份‘劲儿’——那种追求极致的工匠精神——变成算法里的权重,变成数据里的约束条件。让机器学会的,不只是动作,更是态度。”
挂掉电话后,望城在实验室里坐到深夜。他打开计算机,调出王有才刮研数据的原始文件。那些曲线在屏幕上跳动,像心跳,像脉搏。
他新建了一个文档,标题是:“工业经验数字化项目——伦理准则草案”。
第一条:数字化不是取代,是赋能。经验的主体永远是工匠本人。
第二条:数据采集必须知情同意,数据使用必须尊重来源。
第三条:算法优化必须保留人的判断空间,避免过度自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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