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。总参大楼深处的一间会议室,窗帘紧闭,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光线,只有投影仪在幕布上投下冰冷的光斑。空气中弥漫着茶叶的苦涩与烟草的凝重。谢文渊坐在长桌一侧,对面是几位他熟悉或陌生的、肩章缀着金色松枝的高级领导,以及两位身着便装、气质沉静如渊的情报系统核心负责人。这是一次远超“磐石行动”规格的绝密会议。
幕布上,不再是东南沿海的军事地图或敌特网络关系图,而是换成了海峡及周边区域的战略态势图,以及一些关于台岛内军事部署的抽象分析图表。
“文渊同志,”居中一位领导开口,声音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,“你关于陈瑞生的推测,以及‘烛阴’系列行动背后可能存在的深层意图,最高层已经知悉,并交由我们进行综合评估。”
他示意旁边一位便装负责人继续。那位负责人推了推眼镜,目光锐利如鹰:“经过多渠道、最高级别的核实与交叉印证,我们现在可以初步确认——陈瑞生,代号‘归鸿’,是我党潜伏在台海国民党政权内部时间最长、层级最高的战略情报员之一。”
尽管心中已有猜测,但亲耳听到这石破天惊的确认,谢文渊的心脏还是猛地一缩,一股混杂着巨大震撼、难以言喻的欣慰以及沉重痛惜的热流冲击着他的胸腔。归鸿!真的是他!那个曾经在保定军校与他抵足夜谈、在北伐战场上并肩冲锋的同窗挚友,竟然在截然对立的阵营深处,独自背负着如此惊人的秘密,行走在刀尖之上长达二十余年!
“由于‘归鸿’身份的极端特殊性和重要性,他的情报传递渠道独立且绝密,与常规情报线完全隔离。”便装负责人继续道,语气不带丝毫感情,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,“‘烛阴’……根据我们的分析,很可能是台海情报系统内部某个派系的人物,他可能通过某种极隐秘的途径,嗅到了‘归鸿’身份的一丝异常,但无法确认,也不敢轻易动这位位高权重的‘参谋次长’。于是,他策划了针对你的系列行动。”
领导接过话头,目光投向谢文渊:“他的目的,现在看来,至少是双重的。其一,若策反成功,你这位知晓我军诸多核心机密的高级干部,自然是巨大的收获。其二,也是更阴险的,他试图通过你,来测试和刺激‘归鸿’的反应。他利用陈瑞生与你的旧谊布设迷局,无论‘归鸿’是出手干预、试图营救,还是因顾忌而保持沉默,都可能暴露其真实立场。甚至,他可能希望借我们之手,清除掉‘归鸿’在大陆可能存在的、连‘归鸿’自己都未必清楚的联系人如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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