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在任何地方,可能是任何人。
“胡永贵一死,直接指向‘烛阴’和‘鲶鱼’的线,算是暂时断了。”负责人走到谢文渊身边,同样望向窗外,“对手比我们想象的更狡猾,也更决绝。牺牲掉胡永贵这样重要的节点,眼睛都不眨一下,只为保住更深层的东西。”
谢文渊没有立即接话。他能感受到负责人话语背后那巨大的压力。胡永贵的死,非但没有让案情明朗,反而像在原本就迷雾重重的深潭里,又投入了一块巨石,激起的不是水花,而是更深的、盘旋的涡流。
“那张关于陈瑞生的照片……”谢文渊忽然问道。
“胡永贵说不清真假,只道是‘烛阴’用来取信于你的工具。”负责人摇了摇头,“陈瑞生这个名字,就像个幽灵,总在这些事情周围徘徊,却始终抓不住实质的把柄。”
安全屋的灯光亮起,在窗玻璃上投下两人模糊的倒影。远处的城市灯火,如同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毛玻璃。
“我们下一步……”谢文渊的声音打破了沉寂。
“动,还是不动,都是难题。”负责人叹了口气,“大规模搜捕,可能打草惊蛇,让‘烛阴’和‘鲶鱼’藏得更深。按兵不动,又怕他们趁机潜逃或销毁证据。胡永贵的下线名单我们已经掌握,抓,是肯定要抓的,但关键在于怎么抓,才能引出更大的鱼。”
谢文渊转过身,看着负责人:“‘烛阴’一定在密切关注事态。胡永贵的死,会让他判断我们得到了多少信息,又会如何反应。这是他的试探,也是我们的机会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将计就计。”谢文渊眼神锐利起来,“胡永贵死了,但他交代的东西,我们可以选择让‘烛阴’知道多少,怎么知道。或许,可以逼他动一动,或者……让那条‘鲶鱼’感到不安,自己露出马脚。”
负责人沉吟片刻,缓缓点头:“风险很大,但值得一试。这潭水,已经够浑了,不妨再搅动一下。看看最先沉不住气的,会是谁。”
计划在寂静中悄然酝酿。谢文渊走到墙边,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墙面。胡永贵的尸体,那个代号“烛阴”的阴影,还有深潜的“鲶鱼”,像一幅残缺的拼图,散落在迷雾里。
铁幕出现了一道裂痕,但透过裂痕看到的,不是光明,而是更深邃的黑暗。他知道,自己仍身处风暴中心,下一波浪潮,或许将更加汹涌,直接拍向那隐藏在最深处的礁石。
他抬起手,轻轻按在胳膊的伤口上,那清晰的痛感,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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