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几句“位子高了,束缚多了”、“抱负难展”之类的牢骚。
赵永胜则依据预案,表现出一个正直、忠诚但念及旧情、对“老领导”的“失意”抱有同情的军官形象。他谨慎地回应着,既不随声附和“牢骚”,也流露出对谢文渊处境的“惋惜”和“关心”。
“永胜啊,”谢文渊见火候差不多,压低声音,进入最关键环节,“不瞒你说,我这次出来,也是想散散心,看看有没有……别的路子。像我们这样的人,一身本事,难道就真的……”他话未说尽,但意思已然明显。
赵永胜脸上露出适度的震惊和担忧:“老领导,您可千万别想岔了!有什么困难,组织上肯定会帮助解决的。外面……外面那套,信不得啊!”他言辞恳切,符合其耿直忠诚的性格。
“我也知道风险……”谢文渊叹了口气,演技逼真,“但有时候,真是心有不甘啊。算了,不说这个了。”他适时打住,没有进一步深入,转而从怀里,看似随意,实则是经过伪装的取出一个信封,塞到赵永胜手里,“这点东西,你拿着,给孩子们买点吃的。就当是老首长的一点心意。我的事,你心里有数就行,别往外说。”
信封里装的,正是那笔敌特提供的“活动经费”中的一小部分,经过处理,无法追踪源头。这是一个强烈的信号,既是按照敌特指令进行“初步接触和物质拉拢”,也是将“证据”交到组织监控之下。
赵永胜捏着信封,脸色变了变,想推辞,但在谢文渊坚定的眼神下,最终还是收下了,沉声道:“这……那我就替孩子们谢谢您了。您……保重!”他紧紧握了握谢文渊的手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偶遇”短暂而克制地结束了。谢文渊迅速离开,消失在暮色中。赵永胜则站在原地,望着老首长离去的方向,眉头紧锁,手中那个信封仿佛有千斤重。他没有任何耽搁,立即通过秘密渠道将信封上交,并详细汇报了接触经过。
这次接触,完全在行动组的掌控之下。谢文渊既执行了敌特的指令,进行了接触并尝试了初步拉拢,又没有造成任何实际危害,反而将敌人的经费变成了我方监控下的物证。更重要的是,通过赵永胜这条线,行动组可以密切观察,敌特后续是否会尝试直接联系赵永胜,或者通过其他方式验证谢文渊的“策反”进展。
回到临时落脚点,谢文渊向行动组汇报了接触详情。他心中并无轻松,反而更加沉重。利用战友的信任来演戏,哪怕是为了更高目标,也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。但他更清楚,在这场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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