裙也是她自己撕的?还有……”
他目光忽然变得更为锐利,又投在张五脸上:“你左脸上的血痕,莫非也是你自己挠的?”
张五慌忙往脸上一抹,果然刺痛,但这动作却无异于不打自招了。
心知糊弄不过去,不如避重就轻换几鞭子也就是了,于是伏地磕头:“都尉明鉴!是小的们一时猪油蒙了心,可……可我等真的未曾得手啊!不过是……不过是言语撩拨了几句,谁知她性子这般刚烈,竟吞了毒!小的们真的未曾杀人!不干小的们的事啊……”
“是啊是啊,都尉,冤枉…冤枉啊……”
“小人真的不想的啊都尉!是张五!是他一路觊觎乐小娘子美色,只是人多眼杂无从下手!今夜也是他强拉小的们来……”
“混账王八羔子!你敢攀咬老子?”
“够了!”岳峙渊的声音陡然拔高,打断了他们的狗咬狗,“尔等逼人至死,与亲手屠戮何异!圣人都饶过了他们的死罪,尔又何敢将人逼死?押解途中行此禽兽之举,眼中可还有朝廷法度,军规铁律?”
凉州、甘州均属于河西四郡,此处几乎全都是边关军镇,这些州府的太守均为武官兼任,受河西节度使辖制。
且河西地广人稀,普通百姓甚至比驻守的边军都少,因此凉州、甘州的解差也多由各都护府调拨的老弱官兵充任,并非寻常胥吏,皆要受军法约束。
“都尉饶命啊!”三人听他口气便知大祸临头。流犯如草芥,途中暴毙也是常事,就算被人发觉死因有异,只要不是有上头递话关照的人,上峰多半也懒得深究计较,嘴上训诫或是领几下鞭子便算揭过了。
但偏偏这人是个极较真的,听着像是要对他们行军法处置了。
大唐军法严酷,他们只得涕泪横流地不住求饶。
张五更是病急乱投医,膝行爬到岳峙渊面前,将身上搜刮来的一串串通宝、银饼一股脑捧了出来,涕泗横流:“都尉开恩!都尉开恩!小的再不敢了,愿献上所有身家……”
此举令岳峙渊更是怒不可遏,抬脚狠狠将他踹翻在地。
满地钱财丁零当啷。
他已懒得再与这几条军中蠹虫多费唇舌,挥手示意身后亲兵:“搜身!验其传符!”
“诺!”两名剽悍亲兵上前,一顿拳脚相加,粗暴地将三人搜了个底朝天,很快便将身份名姓、籍贯、隶属折冲府查得清清楚楚。
这三人竟都是隶属甘州都护府的戍兵,难怪见了他身上的随身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