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深沉。
楼望和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,看着窗外缅北山林浓得化不开的夜色。距离公盘解石环节只剩下不到四个小时,楼家竞拍到的十七块原石已经全部安全运抵这里,由楼和应安排的十二名护卫日夜轮守。
但他心中那股不安非但没有消散,反而像藤蔓般越缠越紧。
“还在想万玉堂的事?”沈清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她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劲装,长发高高束起,腰间挂着那只仙姑玉镯——从昨天楼望和遇袭后,她就没再摘下过。玉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微光,像是某种无声的守护。
“不只是万玉堂。”楼望和转过身,眉头紧锁,“夜沧澜昨天派人接触我时,说过一句话:‘有些石头,不是谁都能碰的’。我当时没细想,但现在总觉得……他指的可能不只是一块两块石头。”
沈清鸢走到他身边,递过一杯温水:“你怀疑‘黑石盟’在公盘上埋了陷阱?”
“比那更糟。”楼望和接过水杯,却没有喝,“我怀疑他们早就知道哪些原石有问题——不是普通的癣、绺、裂,而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低:“而是‘血石’。”
“血石?”沈清鸢脸色微变,“你确定?那种东西不是几十年前就已经被禁了吗?”
楼望和没有直接回答。他走到茶几旁,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,调出一份加密文件。屏幕上出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:一个露天矿坑,坑底堆满大大小小的原石,但诡异的是,那些石头表面都泛着一种暗红色的光泽,像干涸的血。
“这是我父亲在楼家老宅密室找到的资料,关于1956年滇西‘血玉矿’事件的记载。”楼望和指着照片,“当时一个矿坑挖到了一处古墓,墓里的陪葬玉器全部浸透了尸血,而那些玉石接触了矿脉,竟让整条矿脉的玉石都发生了异变——开出来的翡翠不再是绿色,而是血红色,而且……”
他滑动鼠标,下一张照片更触目惊心:一个矿工躺在病床上,整条手臂皮肤溃烂,露出森森白骨,而他的手中还握着一块血红的翡翠。
“接触过那些‘血石’的人,三个月内全部病倒,皮肤溃烂,内脏衰竭而死。医学检查说是‘未知辐射’,但玉石圈里的老人说,那是‘玉怨’——被污秽浸透的玉石,会吞噬活人的生气。”
沈清鸢的手下意识握紧了玉镯。镯身传来温热的触感,仿佛在回应她的不安。
“你觉得万玉堂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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