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要守护好莹莹这份纯真。
教学结束时,林氏还没回来。莹莹送贝贝到门口,突然想起什么:“阿贝老师,下周六是我生日,娘说要在家里做几个菜小小庆祝一下。你能来吗?”
贝贝愣住了。下周六,农历七月十五,也是她的生日。
“我...可能不太方便。”她艰难地说,“那天绣坊有活要赶。”
“这样啊...”莹莹有些失望,“那好吧。不过,我还是给你留块蛋糕,下次你来的时候吃。”
“谢谢。”贝贝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走在回去的路上,她的眼泪不停地流。同一天生日,却不能一起庆祝;明明是至亲,却要以师徒相称。这种痛苦,比在码头做苦工时手上的血泡更疼,比养父受伤时没钱治病的绝望更深。
她走到苏州河边,看着浑浊的河水,想起养母的话:“当年就是在这样的码头捡到你的。”
十八年前,她从这里开始漂泊;十八年后,她回来了,却仍然是个局外人。
“贝贝?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贝贝猛地回头,看见莫老憨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,风尘仆仆,脸上带着疲惫却温暖的笑容。
“爹?!”她惊呼出声,冲过去扶住他,“您怎么来了?您的伤还没好,怎么能长途奔波?”
“在家躺不住。”莫老憨拍拍她的手,“而且,你娘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沪上。我这把老骨头,还能动弹,就来看看你。”
贝贝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和蹒跚的步子,鼻子一酸:“您应该好好养伤的...药钱我会挣,您不用操心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莫老憨环顾四周,“这就是沪上啊,真大。走,带爹去看看你住的地方。”
回到亭子间,莫老憨看着狭小简陋的房间,眼眶红了:“孩子,你受苦了。”
“不苦。”贝贝摇头,“爹,我...我可能找到我的亲生家人了。”
莫老憨的手一抖:“当真?”
贝贝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养父,包括莫家的事、莹莹和林氏、还有齐啸云的安排。
听完,莫老憨沉默了很久。
“爹,您不高兴吗?”贝贝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高兴,当然高兴。”莫老憨擦擦眼角,“能找到亲生父母,是天大的好事。只是...爹舍不得你。”
“您永远是我爹。”贝贝握住他粗糙的手,“没有您和娘,我早就死在码头了。这份恩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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