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纱洒进来,在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。
贝贝教莹莹几种基础针法,莹莹学得很认真,虽然手指还是不太灵活,但比上次有进步。
“阿贝老师,你学刺绣多少年了?”休息时,莹莹一边喝茶一边问。
“从记事起就开始学了。”贝贝说,“我养母是绣娘,我六岁就跟着她穿针引线。”
“一定很辛苦吧?那么小就开始干活。”
“也还好。”贝贝微笑,“在水乡,女孩子都会学点手艺。刺绣、编织、做糕点...这些都是谋生的本事。”
莹莹托着腮,眼神有些迷茫:“我就不会这些。娘总说,我只要好好读书,将来...将来嫁个好人家就行。可有时候我想,如果有一天齐家也不要我们了,我和娘该怎么办?我们连养活自己都不会。”
贝贝的心揪紧了。这就是她和莹莹最大的不同——一个从小就要为生存挣扎,一个虽家道中落却仍被保护在温室里。
“莹莹,”她轻声说,“我教你,不只是为了应付刺绣课。这些手艺,是能让你独立生存的资本。不管将来发生什么,只要有一双手,就能活下去。”
莹莹怔怔地看着她,突然问:“阿贝老师,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?不是上次,是更久以前...我总觉得,你特别熟悉,特别...亲近。”
贝贝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。她几乎要脱口而出“因为我们是姐妹”,但想到齐啸云的叮嘱,还是忍住了。
“也许,”她垂下眼睛,“也许是缘分吧。”
“我相信缘分。”莹莹认真地说,“就像我和啸云哥哥。娘说,我还没出生时,父亲就和齐伯父定了娃娃亲。虽然现在莫家没落了,但啸云哥哥从没嫌弃过,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。”
贝贝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彩,那是少女谈及心上人时特有的光芒。她心里既为妹妹高兴,又有些说不清的酸涩——从小到大,从未有人这样珍视过她。
“齐先生...确实很好。”她低声说。
“阿贝老师,”莹莹突然凑近,神秘兮兮地问,“你有没有喜欢的人?”
贝贝的脸一下子红了:“没、没有。我每天忙着做工赚钱,哪有时间想这些。”
“可你总会遇到喜欢的人啊。”莹莹眨眨眼,“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,我帮你参谋。”
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,贝贝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。这个妹妹,被保护得太好,还不知道世间险恶。她暗暗发誓,无论将来能否相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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