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来‘劣质’之说?”
陈三被噎了一下,恼羞成怒:“我说劣质就是劣质!你算哪根葱,敢管官家的事?”
年轻人微微一笑,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:“江南商会稽查特使,林文渊。奉商会会长之命,巡查江南各市集商税征收情况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顺便说一句,商会会长与沪上齐家是世交。而齐家,想必陈税官是知道的。”
听到“齐家”二字,陈三的脸色瞬间变了。在江南,你可以不知道知府是谁,但不能不知道齐家——江南首富,生意遍布全国,连沪上的大人物都要给几分面子。
“原、原来是林特使...”陈三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,“误会,都是误会...”
林文渊不再看他,走到阿贝面前。两个税吏早已松了手,退到一边。阿贝惊魂未定地整理衣裳,警惕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。
“姑娘没事吧?”林文渊温和地问。
“没、没事...”阿贝低声说,手依然护着胸口。
林文渊的目光在她颈间停顿了一瞬——刚才挣扎时,红绳被扯松了些,那半块玉佩露出了一角。虽然只是一瞥,但他清楚地看到了玉质和雕工,心中一震。
“这些鱼,我全要了。”林文渊突然说,示意随从上前,“按市价最高的算。”
阿贝愣住了:“全、全要?”
“对。”林文渊点头,又看向陈三,“陈税官,这位姑娘的税,按正常标准收,没问题吧?”
“没、没问题!”陈三连忙道,亲自把刚才多收的钱数出来,恭恭敬敬递还给阿贝,“刚才是我看错了,看错了...”
阿贝迟疑地接过钱,又看看林文渊,不知该说什么。
林文渊的随从已经麻利地称了鱼,算好钱,用一个精致的钱袋装好递给阿贝:“姑娘收好。”
阿贝打开钱袋一看,里面除了鱼钱,还多出了几块碎银,足够娘抓好几次药了。她急忙道:“这太多了...”
“多的算是压惊。”林文渊微笑道,“姑娘以后若还有这么好的鱼,可以直接送到镇东的‘望江楼’,就说是我林文渊要的,价钱好商量。”
说完,他对陈三冷冷道:“陈税官,江南商会会向知府衙门反映今天的事。你好自为之。”
陈三冷汗都下来了,连连躬身:“是是是,林特使教训的是...”
林文渊不再多言,带着随从离开了鱼市。走出几步后,他对身边的随从低声吩咐:“去查一下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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