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你这篓鱼算...五十文。”
“这么多?”阿贝忍不住道,“陈爷,往常摊位费只要五文,渔税按斤两算,我这最多三十文...”
“那是往常!”陈三打断她,“现在是新规矩!交不交?不交就滚蛋,这摊子没收!”
阿贝咬紧嘴唇,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钱袋——这是家里仅剩的钱了,还要给娘抓药。她数出七十文铜钱,手有些抖。
陈三一把夺过钱袋:“磨蹭什么!”他掂了掂钱袋,又看了看阿贝篓子里的鱼,忽然眼珠一转,“等等,你这鱼...我怎么看着不太新鲜啊?该不会是以次充好吧?”
“陈爷,这都是活鱼,怎么会不新鲜...”阿贝急道。
“我说不新鲜就是不新鲜!”陈三喝道,“按规矩,贩卖劣质渔货,罚款二百文!交钱!”
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。这是明摆着敲诈了。
阿贝的脸涨得通红:“我没钱...钱都给您了...”
“没钱?”陈三冷笑,“那就拿东西抵!”说着,伸手就要去抓阿贝挂在脖子上的红绳——那里系着的,正是那半块从不离身的玉佩。
阿贝下意识护住胸口,后退一步:“不行!这个不能给你!”
“哟呵,还挺宝贝?”陈三来了兴趣,“什么好东西,拿出来看看!”
几个税吏围了上来。阿贝被逼到墙角,退无可退。她死死护着玉佩,那是她身世的唯一线索,是养父母叮嘱千万不能丢的东西。
“小丫头片子,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陈三使了个眼色,两个税吏一左一右架住阿贝的胳膊。
“放开我!”阿贝挣扎着,但哪里是男人的对手。陈三狞笑着伸手去扯她颈间的红绳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:“住手!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人站在鱼市入口,身后跟着两个随从。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,眉目清俊,气质儒雅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。
陈三皱眉:“你谁啊?少管闲事!”
年轻人不慌不忙地走过来,目光扫过被架住的阿贝,落在陈三脸上:“光天化日,强抢民女财物,这就是江南税吏的作风?”
“你懂个屁!”陈三骂道,“这小丫头贩卖劣质渔货,按规矩罚款!交不出钱,自然要拿东西抵!”
“是吗?”年轻人走到鱼篓边,蹲下身看了看,“我看这鱼鳃鲜红,鱼眼清澈,分明是刚出水不久的上好江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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